走出有约莫十几里地远,两人已能模糊瞥见火线不远处有袅袅炊烟升起了。
安如溪一边说着,一边招手唤过“黑将军”,冲着它接连做了几个手势,“黑将军”转过甚瞧了瞧杨广,见他并无别的叮咛,遂展翅向远处飞去。
“那如何行?要绕我们一起绕。”杨广见安如溪真欲像昨晚说的那样,单独一人带着“铁蹄龙”去绕道,遂拦在她面前,干脆跟她耍起了赖。
“不管如何,你已是本王的人了。今后今后,不得再以婢女自称。”孔殷间,杨广也找不到能够更好地表达出本身一心要汲引安如溪身份的体例了,只得绷着小脸,一本端庄地向她宣布道。
杨广听她这么一说,方才想起母后独孤伽罗曾点名道姓地要把安如溪从本身身边赶走,如若真像本身方才所说,到了并州没多久,便上章替安如溪争求名份,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王爷,我倒不是怕多走路,只是你瞧,这雪天荒地的,如果我们绕错了道,可如何是好呀。”
“那边有人家,我们出山有望了。”杨广手指炊烟升起的方向,欢畅地冲安如溪叫道。
安如溪被他问得面色通红,顿脚冲杨广发作道:“呸,你问这些做甚么?小孩儿家不学好,难不成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诚恳奉告你,公主天然比婢女要美上不止十倍,只可惜现现在,你要见她一面,也难。”
安如溪昂首望了望天,见天气尚早,微微一笑,答道:“王爷有所不知,婢女来王爷身边之前,曾奉侍过公主一年多的时候,公主和老王爷父女间平常多用驯化了的鹞鹰来通报动静,婢女伴随在公主身边,多多极少也学了些驯鹰术。不过,这只‘海东青’仿佛比昔日公主调教来通报家信誉的鹞鹰可灵性多了,我只驯了它一个多时候,它就能明白我想要它做甚么了。”
自从那晚投入安如溪的度量以后,杨广仿佛于男女之间的情事俄然开了窍,不时地也会冒出些撩妹的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