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欺瞒将军,鄙人原是有家事在身,奉父命,取道东都,赶赴并州,不承想路过华州郊野之时,因这鹰与一头金雕争食,将我二人一骑带入深山当中,丢失了门路、方向,误入贼窝,被贼人所擒。多亏将军捉到了他们的两位头领,才迫使匪首欲用我二人互换回他们的朋友......”
依安如溪原意,本不附和杨广微服私行的主张,是以,欲趁此机遇,亮明晋王的身份,以期能借助官军的力量护送杨广转头,去和晋王骠骑营的大队人马汇合,共同赶赴并州就藩。
这队自称是宗团骠骑的官军押送着杨广和安如溪走在前,“黑将军”在半空中紧紧跟从,待东方天涯出现了鱼肚白,才来到一座城池门前。
“哦,哦。”杨尚希一边含糊地承诺着,一边不错眸子地打量着杨广,沉吟半晌,方说道,“一年前,杨某受命亲率三千宗团骠骑来此驻守之时,李太师还是并州总管,厥后,当今受禅登极,杨某曾回京朝贺,与李太师曾见过一面,你果然是李太师膝下的十公子李浑吗?因何会误入深山,为贼人所获?”
借着拂晓时分的微光,杨广昂首朝城门正中望去,只见上镌有两个鲜红的大字:“潼关。”
“唔。”杨尚希撩起眼皮,略显惊奇地盯了杨广一眼,心说:这少年竟然能一眼窥破此事的后果结果,称得上是聪明灵利,即便他不是当朝太师府中的十公子,听他这番言语,再看他肩头架着的这只“海东青”,想必也出身于贵宦人家。思虑至此,他脸上也暴露了一丝笑意,手指安如溪,问杨广道:“公子,但不知她在府上是何身份哪?公子既称奉太师之命取道东都,赶赴并州,为何身边未曾带有一名护从,单只要这一荏弱女子相伴呢?”
本来,“黑将军”在半空中瞥见小仆人要走进议事厅,恐怕他在房中有个闪失,本身在半空中没法及时施救,因而,便一头爬升下来,重新落在了杨广肩头。
那将佐带领本部人马进了城,命令其他人等回军坊休整待命,本身则带着四名亲兵押送着杨广和安如溪两人径直往城北的骠骑营议事厅走去。
杨广略一游移间,安如溪已在他身后朗声应道:“传谕你家主将得知,我家......”
杨广手脚被缚,在两名军士的押送下刚走进骠骑营议事厅的院门,就听院内议事厅门外站着的两名军士冲本身喝令道:“来者须报名晋见。”
“将军公然见多识广。不错,此鹰是‘海东青’当中的上品‘黑袍’,我平素唤它做‘黑将军’。叨教将军但是宗团骠骑营主将杨尚希将军?”杨广见了自家的宗亲,无形当中平增了一份亲热感,面露笑容,答道。
“你肩头架着的这只鹰但是只‘海东青’?”因为方才杨广跨进议事厅的门槛之时,“黑将军”俄然爬升而下,飞落至杨广的肩头,天然引发了杨尚希的格外存眷,他目光炯炯地盯视着“黑将军”,冲杨广发问道。
“停止。你们临时退下。”议事厅内帅案后挺身站起一人,安闲向那将佐并他部下的军士叮咛道。
那将佐见主将发了话,没何如只得动员部下的军士悻悻地退到了门外。
杨广强忍住胸口的恶气,走到议事厅门前,正要迈步跨进厅门,突觉脑后一阵疾风扑来,心头一惊之时,但觉右肩略微一沉,转头看时,只见“黑将军”已落至了本身肩头。
“小子好大的胆,进议事厅见我家主将,竟然肩头还架着鹰!来人,将他肩头的鹰拿下。”那将佐跟在杨广身后,也被俄然从半空中爬升而下的“黑将军”吓了一跳,定了定神,立马冲部下军士厉声号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