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安如溪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曲,嘤咛一声,一头扑进了杨广怀中,轻声抽泣起来。
四名女子虽近在面前,却对杨广的发问浑似没有闻声,只把目光转向梅林当中。
正在杨广盯着白衣女子胡思乱想之时,已走至他近前的白衣女子先开口说话了:“王爷,这里是妾身自幼发展的处所,梅林当中有一座药王庙,原是妾身从师学艺的地点,不如本日我们就在药王庙内结婚吧。”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拉起杨广的手,回身就向梅林深处走去。
安如溪再次听杨广提及旧主,脸上已无一丝笑容,颤声问杨广道:“这么说,王爷此次出关,公然在白道州碰到了公主?”
杨泛博瞪着一双眼睛,扫视着房内的陈列,心不足悸地问道:“我这是在那里?”
自从结识安如溪以来,杨广还从未见过安如溪在本身面前透暴露小女儿家的神态,一时候也不免有些心慌意乱,好轻易听安如溪在怀中断住了抽泣声,才板过她的肩头,望着她沾满泪珠的斑斓脸庞,体贴肠问道:“究竟出了甚么事?如何我一提到宇文般若,你就吓成这副模样?”
“对呀,我不但碰到了她,她还向我提出,要你回她身边服侍呢?你愿不肯意呀?”杨广没有发觉到安如溪脸上已变了色彩,兀自同她开着打趣。
安如溪情知杨广是受了梦魇,惊魂不决,正要开口安慰他几句,突听他提到令媛公主,不由得改口向他问道:“王爷,何出此言哪?莫非王爷此次出关,见着了公主?”
安如溪神采一红,悄悄从杨广怀中摆脱出来,垂首不语,半晌,才像是下定决计似的,抬头直视着杨广答道:“王爷无需多问,妾身眼下唯有忠心奉养好王爷,除此以外,已别无退路了。”
“玉爪”一头扎进梅林,不见了。
“公主她,真是这么说的?”安如溪像是听到了一件极其可骇的事情,声音禁不住地打着颤。
杨广喝下一碗热茶,顿觉脑筋复苏了很多,回想起方才梦境中的景象,本身也不由哑然发笑,披衣下床,在房中踱着步,自嘲地向安如溪说道:“我如何会做了这么个梦,竟然被宇文般若拖着要到甚么梅林当中的药王庙和她结婚,你说怪不怪?”
这四名女子皆是侍女打扮,但令杨广感到诧异的是,四名女子身上仅穿戴细锦织就的轻衫,在漫天飞雪映托下恍若天女下凡普通。
“王爷,快醒醒,敢情是被梦魇住了吧。我就在这儿呢。”
杨广冒死想摆脱,可不管他如何用力,也没法摆脱白衣女子,眼看着梅林深处呈现了一座青砖红瓦的寺庙,药王庙就要到了。杨广一急之下,嘶声冲那白衣女子叫道:“梵修之地,怎可在此地结婚。再说,我已有老婆啦,若溪,若溪,你在那里?”
白衣女子回眸一笑,却不答话,只拉着杨广持续向梅林中走。
听到安如溪在本身面前头一次改口自称妾身,杨广又惊又喜,也得空细想安如溪何故会如此说话,哈腰一把抱起安如溪,就向床边走去。
杨广一把攥住安如溪的手,短促地问道:“若溪,真是你吗?我不要和宇文般若结婚......”
不对呀,“黑将军”浑身高低乌黑,长得不是如许啊。梦境当中,杨广呆呆地望着回旋飞舞的猎鹰,大惑不解。这莫非就是传说中“海东青”的极品“玉爪”吗?
“王爷昨日才从白道州返回雁门关,婢女牵挂王爷的安危,昨日也从并州赶到了雁门关迎候王爷。”安如溪回身从床边的几案上端起一碗茶,递到杨广手中,柔声劝道,“喝下这碗茶,王爷还是再躺躺吧,本日就再在雁门关住上一宿,明日再回并州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