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卿一人之力,如何才气撤退突厥四十万雄师?”杨坚不无忧愁地直视着长孙晟,诘问道。
“哦?快说与朕听。”杨坚双眉一扬,罕见地双手据案,身材前倾,催促长孙晟道。
杨勇之前就曾不止一次地向杨坚提出过要亲身带兵出征,可每一次杨坚老是置之不睬,本日不防父皇主意向他提及此事,不由得精力一振,慨然抱拳答道:“儿臣愿往。”
长孙晟话固然说得甚是自傲,但杨坚听罢,仍然愁眉不展,辩驳长孙晟道:“季晟所说虽说有理,然突厥四十万铁骑既已大肆南侵,现在驻守西北之府军尚不敷十万,为之何如?”
杨坚闪眼瞟了阶下站着的长孙晟一眼,极力按捺着心头的肝火,命杨勇站起家侍立到本身身边来,改向长孙晟问道:“季晟,只可惜阿纵这封手札来迟了一步,沙钵略亲率部族主力已大肆南侵,于今之际,不知季晟有何良策能够教朕哪?”
“那就好。现在阿纵出镇并州,阿祗和阿秀也分赴东都和益州就藩,朕身边,阿谅年纪尚小,一旦有事,就只能希冀你了。”杨坚脸上终究绽放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起家离座,冲杨勇做了个能够分开的手势,先自出了武德殿的侧门,朝正阳宫的方向走去。
“臣一人之力,仅可力搏十数人,怎能使突厥四十万雄师掉头北撤?”长孙晟仍然面带笑容,向杨坚讲解道,“陛下仍需任将拜帅,当场征召丁壮弥补西北兵力,严守各处关隘,尽量延缓突厥南下的守势。但能缓得两三月,臣之诽谤便有望功成,逼得突厥撤兵。”
长孙晟仓猝躬身抱拳答道:“此事提及来也有臣的错误。前些时臣返回长安向陛下复命之时,本来想过要提示陛下多留意西北军情,只因当时对沙钵略的去处不甚了了,未曾向陛下提及。现在沙钵略的去处已明,倒印证了臣之前对其率部族主力西进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