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虞闾,你也晓得,白道州城内守军只要一万多人,如果隋朝一旦增兵强攻,我也很难预感可否守得住此城。”待侍从的将佐从身边分开,处罗喉语重心长地对侄儿叮咛道,“为防万一,你不如本日就带领本部兵马,向北撤至五原,保全下一支兵马,以确保大可汗牙帐无虞吧。”
饶是如此,一经发觉出在巨石的砸击下,城上的守军临时停止了向城下射箭,李彻还是判定地下达了全军攻城的号令,一队队隋军将士肩扛着云梯,敏捷靠近城墙,竖起云梯,前仆后继地攻上城来。
“叔父,当此危难之时,我怎能忍心置您和白道州城池于不顾,带兵未战先撤呢?”雍虞闾瞪圆了眼睛,向处罗喉要求道,“请叔父准我带兵出城,却敌于城外,力保白道州不失。”
因为李彻带出关来的这支隋军俱为在河北诸州府当场征招来的新军,单兵作战才气要远胜于团体攻防才气,加上带领前锋军队对白道州建议首轮强攻的又是长年在禁军当值的鱼俱罗,武力盖世,却从未批示过雄师攻城,是以对白道州展开的第一轮强攻很快就被处罗喉亲身带领的城中守军给击退了。
是以,当雍虞闾初战未能攻陷雁门关,派人返回白道州向他要求出兵声援时,处罗喉便以麾下兵力不敷为名,委宛地回绝了向前敌增兵,对雁门关再次建议强攻。
在雍虞闾的伴随下,处罗喉带着麾下一干将佐,急仓促地登上城楼,朝南极目远眺,公然见远方尘烟大起,有一支上万人的军队正朝白道州方向疾进而来。
只见李彻一声令下,数十名军士用足力量,动摇重型发石机,一块块几百斤的巨石向着几十丈开外的城墙弹射而出,沉重地砸在了白道州夯土做成的城墙上,立时便有整块整块的夯土“扑簌簌”被砸落了下来。
李彻率军颠末一夜疾行军,前锋军队于次日辰时到达了白道州城外,随即对白道州展开了强攻。
“鱼将军不成鲁莽行事。”及时赶到的李彻见状,立马大声喝止了鱼俱罗,随即命军士将半道缉获的十几台重型发石机推了过来,列于阵前,笑着对鱼俱罗说道:“且看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就用宇文般若打造出的攻城重器来攻破白道州。”
“他奶奶的,老子就不信赖,一座小小的白道州能挡得住老子!”鱼俱罗眼瞅着麾下攻城的军士一排排地倒在了城头上如暴风急雨般射下的箭弩之下,不由得急红了眼,高举着排云大刀就要亲身上阵,领头向白道州建议又一轮强攻。
守城的突厥军士却有人在城中看到过这些庞然大物,却并没亲目睹识过这些座重型发石机强大的攻城能力,眼睁睁地瞧着一块块磨盘大小的巨石自几十丈外的处所飞射而来,重重地砸在城墙上,震得脚下的城墙都颤抖了起来,吓得魂飞魄散,纷繁捧首蒲伏于地,再也想不起发箭反对攻城的隋军了。
“叔父,侄儿已命人详细刺探过了,对方出动了两万人马,俱是杨广小儿在河北当场征招来的新军。”雍虞闾自发兵败理亏,再不敢在叔父面前使横耍强,老诚恳实地答道。
“隋朝来得有多少人马?”处罗喉狠狠瞪了侄儿一眼,沉声向他问道。
“传令下去,全城守军整队备战。”事光临头,处罗喉却极不肯与隋朝正面开战,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依突利可汗处罗喉的本意,他是不管如何不附和主意向扼守并州之隋军冒然策动打击的:且不说他的兄长――突厥大可汗摄图带领部族主力西进后,将位于都斤山的大可汗牙帐交给了他来看管,可单凭他部下不敷两万的部族军队,对于可否与幽并等地的十万隋军相对抗,力保大可汗牙帐无虞,处罗喉内心实在没底;单说一个月前,可贺敦才要他和隋朝的晋王杨广签订下一纸互不侵犯的和约,现在墨迹未干,宇文般若便悍然撕毁和约,教唆雍虞闾对雁门关策动了夜袭,将他逼入了不仁不义的深渊,处罗喉心中就非常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