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却已从老宗正惊奇不定的神采当中发觉出了蹊跷,故作遗憾地长叹一声,拱手向萧岩道歉道:“不瞒王爷说,圣上所下提亲旨意中虽没有写明要迎娶一名后梁公主做为晋王妃,然鄙人临出长安时,娘娘曾有叮咛,鄙人此行,若不能为晋王殿下选到一称呼心快意的后梁公主,这门婚事就算作罢。请恕鄙人身负娘娘嘱托,不能私行做主,将求亲的范围扩至后梁皇室远亲血脉以外了。”
“当年张妃娘娘出产下萧蛾公主时,鄙人已进入宗正府当差,模糊记得登录后妃族谱时曾看到过,张妃有一名同胞兄长,当时居住在荆南,不知公主当年会不会被转交给其娘舅家寄养......”老宗正紧皱双眉,尽力在影象深处回想着张妃那位胞兄的姓名,慢吞吞地说道。
“这位公主的生辰八字不在宗人府中,只能到其生母所居宫室中寻觅,方有一线但愿能够找到了。”老宗正胆怯地望了一脸落寞的萧岩一眼,鼓足勇气向裴矩说道。
“呵呵,还真叫这臭小子说着了,现有随州来的官人正等待在你家,要接你到随州去和甚么隋朝的皇子结婚呢。厄娘,这回你但是要熬出头,家雀变凤凰啦。”刘六两眼眯成一条缝,竟拱手向厄娘道起喜来了。
萧岩乍闻此言,神采陡地一变,继而极力粉饰着心中的绝望,言不由衷地点头拥戴道:“自应如此,自应如此。老宗正,你再细心想想,有没有讹夺的公主?”
这话在裴矩听来非常好笑:这世上哪会有被讹夺的公主呢?但此时,他已顾不得耻笑萧岩了,转向老宗正讲解道:“白叟家,不拘公主现在那边,是否另随别姓,只如果现此后梁国主亲生之女,尽可将其生辰八字拿来与晋王殿下相配属。”
到了此时,自已的女儿既已被裴矩解除在了选妃的候选范围以外,萧岩自没有来由不极力搓合后梁和大隋攀亲,为势单力薄、苟延残喘的母邦找到一个固执有力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