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听出杨俊话里有话,遂诚心肠问道:“但不知我要如何,王爷才肯许我率军北上?”
杨俊仔细心细地把杨广写来的求援信看了不下三遍,才将手中的手札放在面前的几案上,昂首问张须陀道:“并州晋王麾下,现在另有多少兵马,能够集结出关挽救六叔突围?”
张须陀也没想到会在东都杨俊的衙署内见到李渊,当即抱拳躬身,非常恭敬地向李渊见礼道:“小的原在唐公麾下听差,多承教诲,怎敢冒昧以故交相称?”
李渊急于上阵建功,也顾不得细想杨俊此举,心中打得究竟是何策画,当下便点头承诺了此事,就在议事厅内当着杨俊的面儿,提笔在手,刷刷点点,别离写就了一份借兵字据和请调奏章,交与杨俊手中,慨然告别道:“明日既要率军北上,今晚就不叨扰王爷了,李渊就此告别。”
张须陀双手捧上杨广的亲笔手札,谨慎地答道:“关于此事的前后起因,都在这封手札当中,敬请王爷过目。”
杨俊突听杨广差人来传书于本身,不知是为了何事,忙命军士将张须陀带进议事厅来问话。
杨俊蓦地间听张须陀说到卫王杨爽率军身陷关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双手据案,身材前倾着向张须陀诘问道:“六叔此番带领多少人马出关?突厥主力尽在西北,雁门关以外怎会有如此多的兵力,能将六叔所部围困?”
李渊将杨广的求援信完完整整看了一遍,眼中精光一闪,起家抱拳向杨俊请令道:“末将虽鄙人,愿要求王爷颁下一支将令,允我率军北上,赶赴并州声援。”
“表兄说的那里话来?”杨俊笑着冲李渊摆了摆手,辩驳道,“本王的六叔蒙难,又怎好叫表兄一人担责?不过表兄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倒不如如许:我先借三万兵马交由表兄统领,赶赴并州得救,同时我和表兄两人同时向父皇上章,要求父皇将表兄调来河南道行台任职,你看如何?”
“王爷,此人名唤张须陀,原是千牛卫出身,曾跟从晋王查破石屋院一案,英勇过人,忠谨不苟。晋王出镇并州前,特地招他插手随身骠骑营,带往并州军前效力......”李渊笑呵呵地伸手扶起张须陀,转过甚向杨俊先容道。
待张须陀服从从议事厅退下以后,杨俊才把杨广的求援信拿给李渊来看,颇感难堪地说道:“六叔有难,论理我自该当即出兵北上,前去解困的,但是阿纵如此行事,未免于朝廷令式多有分歧之处,再者,我河南道行台一众文武僚佐,不奉诏旨是万不成带兵离境出征的,这,这可如何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