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老头子,本身一把年纪了,却还是色心不死,想偷吃嫩草。”郑祁耶气恼杨素淫心不改,遂趁着一天教唆这名侍女前去书房探视杨素之机,本身悄没声地跟在这名侍女身后,想来书房捉奸。
“小惜,腿再抬得高些,两腿都要绷直了。”郑祁耶听得明白,这恰是本身夫君杨素的声音。
郑祁耶在夫君撤职闲居的最后两个月,私内心还很有些洋洋得意,及至两个月过后,仍未见杨素有涓滴转意转意,主动来向本身示好,内心也不免有些发慌起来,便每日打发了当初被留在本身身边奉侍的几名年幼歌伎轮番来书房看望杨素,一来想要她们刺探杨素的口风,提示杨素搬归去和本身同住,二来也想借机摸索摸索杨素另有没有沾花惹草之心,偷偷和这几名侍女做命令人不齿之事。
郑祁耶知他是用心气本身,压了压心头的火气,撩眼瞥了一眼中间站着的小惜,没好气地教唆她道:“听到老爷叮咛没有,还不快去叫人到晋王府请萧萧来我们府上与谢讽相见,还像根木桩子戳在这儿做甚!”
郑祁耶自知方才失态,错会了意,讪讪地退在一旁,看着小惜手挥一柄拂尘,在书房外遵循杨素的叮咛串练了一回招式,方没话找话地向杨素说道:“处道,昨日晋王府中有人来府中传话,说是晋王派人回京,想见一见我们府中的掌案谢讽。不知你可知此事?”
房门“啪”地一声从内里推开了,杨素手执一柄拂尘从房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满脸惊骇的小惜。
“老爷,这个姿式是不是好些?”这是小惜的声音。
杨素突遭贬黜,心胸不平,本欲趁着晋王妃萧厄产下一子之机,借入宫道贺之际,劈面向天子、皇后陈述原委,期盼获得天子皇后的宽宥,重获起用。哪知待他备下一份厚礼,早早地赶到大兴宫门以外,却被扼守宫门的禁军客气地挡在了宫门以外。
杨素横了夫人一眼,抬大声音冲小惜叮咛道:“就请萧萧到书房来见我,命人带话给谢讽,要他筹办些适口的吃食来接待高朋。”
杨素却只哼了一声,对郑祁耶不睬不睬,径直冲着小惜说道:“既然有人瞧不得我们在房中练功,干脆就在这书房门外,你把这几天我教给你的招式再串练一回,瞧瞧有没有长进吧。”
杨素祸从口出,回京仅仅担负了数月的御史大夫,就因被其妻告密怀有不臣之心,遭到了撤职处罚,但以上柱国、清河郡公的虚爵闲居长安,从炽手可热的当朝权臣出错成了无所事事的一个大闲人。
“传闻此人是晋王身边一名得用的侍女,此次是伴同虞庆则仆射和长孙晟将军一并出使突厥回京向皇上复命的。不然也不会叫人带话给我,说要见那谢讽。我听来人的意义,是想要谢讽到晋王府中去见她,以是才来跟你提说一句。”郑祁耶脸上堆着笑,向杨素讲解道。
小惜看看夫人郑祁耶,又瞅瞅老爷杨素,回过甚来悄悄吐了吐舌头,一溜小跑着去传达主命去了。
怀着严峻不安的表情,郑祁耶悄悄走近书房,附耳靠近窗外,细心窃听了书房内的动静。
未过三五日,郑祁耶就敏感地发觉出,杨素对别的几名侍女倒还平常,最多不过留她们在书房唱几首小曲给本身解闷儿,一时半晌也就打发她们返来了,恰好只对此中一名年纪最小,姿容最是美丽的侍女格外上心,待至轮到此女受命前去书房探视,杨素常常一留就将她留在书房大半天也不见她返回。
郑祁耶本成心借着这个机遇,劝杨素搬回后院寝房与本身同住,耳听得杨素公开要在他下榻的书房设席接待晋王府的一名侍女,气得面色乌青,不发一语,掉头便走。书房外只留下杨素一脸坏笑地盯着夫人拜别的背影,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