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梁都城本在江陵,北周末年,因后梁与南陈多有暗中勾连,北周宣帝宇文员曾下诏要后梁将其都城由江陵迁往随州,并派重兵驻扎于江陵,对后梁构成震摄,以示惩戒。对天子诏准后梁还都江陵并撤去江陵总管这件事,安如溪倒还是头一次传闻,因而便冲杨素摇了点头。
“晋王妃自嫁给晋王后,后梁国主萧岿,太子萧综及朝中宰相萧岩等人就从未间断过来往于长安和随州之间,萧岿更是在与我朝攀亲后不久,主动提出要其太子萧综来长安居住,做为质隋的人质。这些事,安蜜斯想必有所耳闻吧。”杨素循循善诱地点拔安如溪道。
他一语道破安如溪、萧萧二人的女儿真身,安如溪却并不感到不测,只同萧萧站起家,拱手冲杨素讲解道:“小女子扮做男装来见清河公,还望清河公勿怪。”
杨素微微一笑,接着问道:“那,安蜜斯可知,晋王妃前些时在宫中产下一名皇孙,陛下大喜,诏准后梁还都江陵,并撤去江陵总管一职?”
“不敢,鄙人安如溪。”安如溪并不坦白实在姓名,据实答道,“前此朝中虞仆射、长孙将军奉旨出使突厥,欲劝说突厥沙钵略可汗向我大隋称臣,然沙钵略可汗只愿与我大隋结为翁婿之交,而不肯明言称臣,不知清河公对此持何观点,要如何才气迫使突厥称臣于我大隋呢?”
“实在,后梁与我大隋才是当世附庸国与宗主国之间干系的榜样,若只是大要称臣,两国君臣老死不相来往,还称得上甚么宗主与附庸呢?”杨素话说至此,便不肯再多说一句,一点即住道。
“小女子确切听王妃提及过这些事。后梁自开隋以来就附庸于我大隋,其国主、太子与朝中重臣和我大隋保持密切来往,也是极平常之事啊。”安如溪不无猜疑地答道。
“但不知贵高低如何称呼?有甚么话尽可明言。”杨素两眼盯着安如溪,不动声色地问道。
安如溪见杨素对皇后承诺她出使突厥,如能设法要旧主宇文般若压服其夫沙钵略向大隋称臣,就允准杨广正式迎娶她过门,纳为姬妾这件事有所耳闻,也不再决计坦白,点了点头,向他讲解道:“方才小女子所问之事,也是我家王爷心存猜疑之事,请清河公不吝见教。”
本身明显向杨素问及的是如何逼使突厥向大隋称臣之事,杨素一张口却风马牛不相及的问本身是否晓得后梁国中比来产生的事,安如溪如此聪明之人,也搞不清他问这话的企图安在,只得摇了点头表示不知。
安如溪见萧萧与谢讽好轻易见面,话没说两句,就吃了一记闭门羹,故意给他二人缔造一个伶仃相处的机遇,便借向杨素敬酒的空儿,问道:“在并州之时,鄙人常听晋王提起,奖饰清河公乃不世出之奇巨大才,现有一事不明,想求清河公见教一二,还望莫要推让。”边说边冲萧萧使了个眼色。
待小惜引着萧萧、谢讽二人出了书房,杨素方呵呵笑着对安如溪说道:“先前老夫曾听内人提及过,娘娘曾命安蜜斯伴同使团出使突厥,传闻对蜜斯另有一个承诺,不知是真是假?”
公然,听到安如溪劈面向杨素就教起朝务来,陪坐鄙人首的谢讽头一个站起家,向杨素提出了躲避。杨素看看安如溪,又瞅瞅她身边坐着的萧萧,俄然像是认识到了甚么,哈哈笑道:“也好,也好,我二人议论这些千里以外的事情,你们恐怕没甚兴趣,不如如许,我这座府邸原是请太子左庶子宇文恺制图设想制作的,院中另有几处瞧得畴昔的景色。小惜,你且引萧萧蜜斯在府中各处随便逛逛,谢讽无事,也可跟着为萧萧蜜斯讲授一二,免得我们相互相扰,安蜜斯,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