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缘,为师来替你引见,这位原是你的师姐,法名唤做了音的,四年后果故出家,此次是奉了皇后娘娘旨意入寺为新出世的皇孙乞福而来。”情意师太慈爱地上前拉起了缘的手,带她来到安如溪近前,向她先容道。
安如溪当年奉侍令媛公主之时,曾在前朝宫中见过司马珞两面,预算司马珞的年纪,至今不过十三四岁摆布,莫非皇后担忧放她出宫,到万善尼寺削发今后,会有人暗中靠近她,操纵她来肇事造乱,欲图不轨?皇后成心发落本身到万善尼寺中,虽未明言,实则是为了要本身监督司马珞,同时摸索出本身倒底是不是和宇文般若另有连累?
了缘明显想不起曾在那边见过安如溪了,略带矜持地合掌行礼道:“了缘见过了音师姐。”
情意听此一问,轻叹了口气,答道:“早两年间,大兴新都建成,这寺中众尼纷繁抱怨朝廷没在新都城内兴建新寺,将这座万善尼寺留在了故城,我前后收下的几位徒儿也都耐受不得这里的孤单,前后调到了新都城中的兴善尼寺,以是,自你离寺以后,这几年间,大多是我一人在明经堂里每日研修佛经。幸亏......”
司马珞竟然才一进寺,就被情意师太收做了门徒,进了明经堂,这大大出乎安如溪的料想,她正低头策画着本日之事是不是出于皇后的成心安排,只听经室门外又传来一个清脆而清脆的声音,叫道:“师父,方才在隔壁经室里发明了一只被猫咬死的老鼠,徒儿出去埋葬老鼠去了,听得师父呼喊,不知有何叮咛?”
安如溪单独躺在床上,几次想了将近一个时候,终究肯定:皇后发落本身到万善尼寺,就是为了增派人手,看着司马珞,同时,也欲进一步摸索出本身倒底是不是和朝廷保持一心。只要本身肯向皇后告密司马珞与宫外之人暗中来往,那么多数本身就能如愿嫁给杨广了。
但题目是,本身能如皇后所愿,充当她布于司马珞身边的一枚棋子吗?安如溪想到这里,不由得犯起了踌躇。
一名年约十三四岁,眉清目秀的少年僧尼回声走了出去,不甚谙练地向情意师太合掌行了个僧礼,略显难为情地说道:“了缘方才失态了,还望师太包涵。”
当宇文般若强掳宇文阅至突厥境内,欲另起炉灶,运营复辟之时,曾派人潜回长安,成心放出诸种流言,以达到惑乱民气的目标,为此,独孤伽罗曾想将司马珞说与其亲信、外甥唐国公李渊为妻,借此婚姻稳定朝中民气,成果,却因遭到司马珞名义上的婆婆,前朝太后杨丽华的激烈反对而不得不作罢。没想到,这一次的提婚作媒却逼得司马珞削发做了尼姑。
心仪师太一贯是唯太子杨勇马首是瞻的,对受皇后发落来寺中的安如溪也不甚感兴趣,只要安如溪在寺中削发时所拜之恩师情意师太较着为安如溪的到来感到由衷的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