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听李诠安排得非常殷勤,打心底里也并不觉得在防备如此周到的汾河驿中还会出甚么不测,遂对劲地点了点头,回身用突厥话向摄图说道:“今晚先委曲大可汗随便吃些干粮充饥,待明日到达汾州城内,本王再命人备下上好的酒宴,接待大可汗吧。”
但是,自从接到了需安设晋王杨广一行在此过夜一晚的差使,新到任不久的汾州刺史李诠便提早知会汾河驿的驿丞苟四儿,自本日起不得再采取任何其他过往官吏在驿站留宿,腾出整进院子,埋头静候晋王陪着突厥大可汗光临留宿。
“鄙人梁默,见过晋王殿下。”梁默抱拳冲杨广躬身一礼,方挺身答道,“只因皇上得知晋王殿下与突厥沙钵略可汗从并州解缆的切当日期后,命我家王爷离京前去蒲州迎候晋王殿下和沙钵略可汗一行,我家王爷惦记殿下一起的安危,特命鄙人星夜赶来护从。”
李诠晓得杨广心中仍忌讳汾河驿四周河面上才发明的那具无头男尸,不肯吃驿丞苟四儿亲手为他炖好的鸡汤,忙瞪了苟四儿一眼,赔笑向杨广解释道:“鄙人白天已来驿站检察罢了,今晚王爷和大可汗就请在这驿站二楼的甲、丙两间上房内安息,临时委曲王爷和大可汗的随身近卫就在甲、丙两间上房之间的乙字号房内安息,以便于随时照顾,不知如许安排,王爷还对劲否?”
“阿谅恁有些过虑了吧。”杨广传闻本身的五弟汉王杨谅大老远地打发梁默跑来汾河驿,只不过是要他来护持本身,颇不觉得然,嘴角往下一撇,说道,“我传闻自我和秦王、蜀王出镇外藩以来,母后就将阿谅接入了宫中居住,这几年下来,如何胆量愈发变得小了起来?本王身边现有段达将军带领三百骠骑懦夫护从,且沿途多颠末的是我大隋驻有府军的州城,又何必梁将军特地从长安赶来此处护从?”
“甚么?何人如此大胆,欲行此倒行逆施之事?”杨广腾地站了起来,目视梁默,大声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