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李靖,还登鼻子上起脸来了。去,带他来正殿见我。”杨广不满地怒斥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迈步走进了正殿。
“对呀,就是高连升,高老板。明天他邀我喝酒,向我说到,近些年连一只‘玉爪’都没再见到,我便跟他提及了突厥可贺敦曾送给王爷一只‘玉爪’的事,就是不晓得王爷还朝是否带了它来长安。这下可好了,能叫他饱饱眼福啦。”
杨广瞧出焦二此时已带了八九分醉意,提及话来非常不着调,也没心机当真和他计算,遂叮咛他道:“本王和高连升也多年未见了,他现在既是你的酒友,就由你去转告他一声,他日本王请他来府上一见,顺道也可带他去抚玩抚玩‘玉爪’。鲜于罗,扶你焦二叔回房睡上一觉,醒醒酒,甭叫他到处瞎逛了。”
萧萧前脚刚走,焦二就一身酒气地闯进殿来,见了杨广,也不可礼,醉醺醺地问杨广道:“老儿传闻在并州时突厥的可贺敦送了王爷一只‘玉爪’,王爷回府这几天如何没见到呢?”
“焦二,本王另有话问你。你说的这个和你一道喝酒的高老板但是五年前送那只‘黑将军’给本王的长安老城东市里发卖皮货的高连升?”杨广抬大调子,叫住了焦二,冲他问道。
如此一想,杨广感觉本身虽未能如长姐所愿,劝说得司马珞回宫居住,却偶然当中保全了她的一条性命,也算是不负长姐所托了吧。瞧方才在正阳宫长姐看本身的眼色,清楚已晓得了本身前去寺中劝说司马珞的成果,何况小妹夫家又出了大事,本身就用不着再到弘圣宫专门向长姐陈述此事了吧。
突然贯穿出这一层,杨广不由心生感慨:想不到司马珞年纪虽小,心中对本身父母所怀有的仇恨竟到了不成挽回的境地!同时,也感到了一丝光荣:幸亏父皇昨日承诺了本身的要求,会尽早将司马珞安设到歧州去,以阔别长安这块是非之地,不然,以司马珞对本身父母和隋朝怀有的深仇大恨,今后长安城中一旦再产生谋逆之事,她首当其冲便会成为母背面一个要措置的人了。
鲜于罗承诺一声,一溜小跑地跑进殿来,搀扶起焦二,边向殿外走,边赔笑向杨广解释道:“方才末将去唤人给‘铁蹄龙’多加些精饲料,来迟了一步,不想这焦二叔就跑到这殿里来冲撞了王爷......”
“不敢欺瞒王爷,小儿急于央得王爷允准,前去大理寺牢中探视家父,确有牵挂家父安危之意。不过,也是为面见家父,向他面询汾河驿行刺现场的景象,以期从中寻觅到助王爷查破此案的相支线索出来。”李靖安闲答道。
“你先到后院叫上若溪也到王妃房中去,待我措置罢了手头上的事就回房和她二人一道用饭。”杨广漫声叮咛萧萧道。
杨广开初听到母后奉劝本身的这番话,尚没有揣摩出母后的话外之音来,及至向独孤伽罗告别出了宫,骑马走在回府的路上,才恍然明白过来:昨日本身前去寺中看望司马珞时,她近乎猖獗地在明经堂外冲着本身一通大喊大呼,本来并不但仅是为了向本身宣泄她胸中的愁闷和气愤,同时也是在向那些与她来往密切的前朝旧臣们收回警示,提示他们不要再派人来寺中联络本身了。
“小儿李靖见过晋王殿下。”李靖双手获得摆脱,遂有模有样地走至杨广身前,双手抱拳,冲杨广见礼道。
杨广被焦二没头没脑地问话给闹愣了,定了定神,才捺着脾气说道:“焦二,你传闻的没错,这只‘玉爪’,另有先前的那只‘黑将军’本王都带回了长安,因安承衣身怀有孕,不便利饲弄鸟儿,临时交与府中小厮养在后花圃里了。本王仿佛记得你先前滴酒不沾吧,这是跟谁喝得迷含混糊的,想起跑来向本王探听起鸟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