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孝仁满腔的心机都放在了父亲那几封被窃走的家书上了,欲留下来听听鲜于罗如此不顾礼节地闯将出去,向杨广禀报的会不会和昨晚的两起盗案有关,却被刘鲂借端支走,内心本颇不甘心分开,却不经意间抬眼,见那跟从鲜于罗上楼来的少年军士手按佩刀,侧身站在门边,目光如电地盯视着本身,已摆足了一副送客的架式,只得向杨广草草拱了拱手,跟着刘鲂分开了包间。
“来府中宣敕的中使是哪一名?唐国公明显是奉父皇旨意,来本王府中加强宿卫的,好端端的,如何也被长姐赶了出来?”因为事情颇多蹊跷之处,杨广不得不向张须陀探听清楚,再决定如何行事。
刘鲂见杨广已将一碗鸭汤喝得一干二净,呵呵笑着又替他盛了满满一碗,这才答复虞孝仁道:“他读书人的脸皮,比绢帛还薄,那里肯说这些?这些都是自打他来到‘江南岸’以后,我零琐细碎从他口中套问出来些线索,命人暗中刺探出来的。得知了他与陈叔陵之间有灭门之仇敌,老夫也曾劝过他,临时在‘江南岸’忍耐一时,迟早我大隋和南陈之间必有一战,到时再寻机荐他军前效力,为家人报仇。他恰是听了老夫这番劝,才承诺留下来的。不然,殿下您明天可就喝不上如此鲜美的鸭汤了。”
自魂穿回当代以来,他最不称意的一件事便是这一日三餐,不,更切当地说,是一日两餐。没想到在穿越的第二天,承虞孝仁之请,来到这“江南岸”酒楼,竟然碰到了谢讽如许一名精擅烹调之道的大厨。依杨广此时内心真正打着的主张,直欲把谢讽招揽入晋王府,为本身每日每餐烹制甘旨好菜才中下怀,只是初度相遇,就冒然提及此事,未免有些过于冒昧,才没有明说,此时听刘鲂主动提出今后可叫谢讽到本身府中侍侯,天然是求之不得。无形当中,杨广心中劈面前这位长着一副山羊胡子的刘鲂也连带着生出了一份好感。
张须陀跨前两步,向杨广抱拳回禀道:“王爷,公主拒不接管大隋公主的封号,现已将唐国公和奉旨前来宣敕的中使一并赶至了院外,唐国公不欲皇上娘娘闻知此事,现将中使死力挽留在府中,特命小的前来搬请王爷回府,劝说公主转意转意,领受乐平公主的封号,免得惹皇上娘娘起火,于公主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