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前,鲜于罗在府中发明的那名不速之客,依表兄之见,会不会也是妖孽化做人形,潜入我府中,欲行不轨?要真是如此,我也要请会真大师来府中做上几天法事,镇一镇妖气。”杨广话中有话地摸索着李渊的反应。
左宫伯、右武侯大将军窦荣定冲李渊抬了抬手,算是同他打过了号召,回过甚单对杨广说道:“阿纵啊,这些日子如何不见你到我家里去啦,你姑姑明天还念叨你来着。”
窦荣定拍了拍杨广的小脑袋瓜,谅解地说道:“得了,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你府中不承平,平时还是少到各处走动得好。叔德这些天只怕也闲着吧?”说着,浅笑着望了李渊一眼。
杨谅既然称这报酬姑丈,瞧他的这副边幅、穿戴,不但身为皇亲国戚,清楚还是位禁军大将。杨广一边暗自深思着,一边紧走几步,抱拳躬身见礼道:“杨广见过姑丈。”
杨丽华作为宇文阐的嫡母,天然也在受邀之列。不过,她却以身材偶感风寒为由,直言回绝插手宇文阐的葬仪,这使杨广更加坚信,杨丽华必然是从宇文阐的生母朱满月那儿获得了唆令人殛毙宇文阐的真帮凶手是本身的父亲杨坚,以回绝进宫插手葬仪来表示她的仇恨和不满。
这时,李渊也赶到了,翻身上马,紧跑至那人身前,抱拳施礼道:“部属李渊拜见窦大将军。”
听李渊话中之意,清楚有杨丽华在他府中住得一天,他和一百名千牛卫就决不会撤离。杨广的神采顿时变得丢脸了起来,再偶然义与李渊搭讪,闷声不响地尽管摧动大青驴向露门走去。
“传闻娘娘于介国公薨逝的当日,已命会真大师带领一众弟子进驻弘圣宫作法捉妖,会真大师佛法高深,想必现在已有了成果吧。”李渊目不斜视,答复得滴水不漏。
杨广瞪了李渊一眼,差点儿脱口而出,趁便在他的下属面前告他一状:“表兄差人把我看得像个犯人似的,那里有空去看望姑姑和姑丈啊。”却张了张嘴,还是忍住没说,只向窦荣定问道:“姑姑多日不见,可还安好?他日必然到府上拜见姑姑、姑丈。”
“二哥,快来见过姑丈。”杨谅用手一指立在露门旁站着的一名身材高大的禁军将领,提示杨广道,“姑丈这两日最是辛苦,昨夜到现在几近没合过眼。”
两人一脚跨出晋王府的大门,却只见一身朝服的李渊笑吟吟地正站在府门外候着他们呢。
杨广无法,只得在鲜于罗的搀扶下,翻身骑上了驴背,与李渊并辔而行,向露门的方向走去。
露门前集合的天子国戚和文武朝臣越来越多,窦荣定一眼瞥见秦王杨俊和越王杨秀连袂而至,遂招招手,表示他二人到本身身前来,成心板着脸问他们道:“我如何传闻你们兄弟俩合起伙来欺负阿纵一个,他纵使比你俩大上一两岁,也架不住以一敌二啊。你们是闹着玩儿,还是动真格的呀?”
窦荣定一句打趣话说出口,立马认识到明天的这类场合不宜当着世人的面儿与几位皇子谈笑,成心粉饰着清了清嗓子,昂首望了望天气,对杨广等几人说道:“时候就要到了,请几位殿下各自回班列队,等待陛下传唤入宫吧。”
杨广偷眼观瞧,但见此人面如淡金,凤目狮口,身着软甲,头上戴一顶帅字金盔,挺身站在那边,活似一尊守门的金刚。
“五弟,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纪,起得却如此之早,我还深思着,这会儿露门前不会有人,想不到你赶到了我前头。”因曾受杨谅命保护梁默得救之惠,杨广对这位幼弟很有好感,翻身下了驴,亲热地同他打着号召。
“表兄,你说这介国公倒底是被何方妖孽缠上了身,夺去了性命?”杨广不怀美意地边走边向李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