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礼一听王氏说爱墨会扳连到谢家,顿时说道:“快给我把七蜜斯拉到一边去,你们几个婆子听谁的!”
“是爱砚。可我包管,爱砚必然不会做出这类事。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情同姐妹,若不是有她和爱墨的照顾,前次在渭城,我早就病死了。”谢安亦此次说的是至心话,她真怕谢家最后推出爱砚做替死鬼,草草告终此事。一想到这,她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颤抖。
她取出帕子,擦了擦簪子,又让爱墨将它簪在她头上。比及谢之礼表示出不耐烦了,才说道:“父亲这是让我说甚么啊?这簪子就是我的,上面刻个‘亦’字很普通啊!”
因这事谢家三房的事,谢大老爷与谢大太太都没开口,其别人更是没人敢说话。
王妈妈正要开口,只听一旁的王氏又说话了:“王妈妈,这干系到七蜜斯的闺誉,你可要看细心了,一点弊端都不能出!”
“就是,我也感觉这事有蹊跷。”大太太说,“如果簪子如那伶人所说,是家传之宝,看上去应当更旧一些,可我打量着这簪子却像是十几年前的物件。若说是弟妹留下来的,倒是对上了。”
王妈妈道:“老奴当日一向陪着蜜斯,蜜斯不好露面,老奴还与那山贼谈判过。”
“猖獗!主子没让你开口,哪有你说话的份!”王氏俄然大喝一声,“难怪七姐儿变成现在这个模样,都是你们这些做奴婢的没端方!来人,给我掌嘴!”
他也想信赖谢安亦,只是作为一个女子常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外男都见不到,又如何会有人晓得她簪子上刻的字呢?他现在心中非常希冀有人能给出一个公道的答复,来堵住这悠悠众口。
谢之礼一听头都大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封住那伶人的嘴,只好问道:“另有谁?”
谢安亦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王妈妈虽说的是实话,可却也是模棱两可,让人浮想连翩。
“七蜜斯可曾见过外男?”
倒是一边的瘦高个有些暴躁,他恐怕谢家人暗自同一说辞,忙说:“另有一人能够证明小人与蜜斯的干系!”
王氏看了看谢安亦,语重心长地说:“七姐儿,我念你年纪悄悄就没了亲娘,一贯对你宠嬖有加。凡是好东西只要一个,都只给你不给八姐儿。可谁曾想,这反倒害了你。你屋里的大丫环这么没端方,今后嫁进礼亲王府必会生出祸端,到时候会扳连你扳连谢家啊!”
“老奴在的时候未曾。只是……”
“你会说些甚么,不是说日子久了记不清了吗,如何又说声音像!”爱墨没等王妈妈说完,赶紧打断她。
“哦,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应当是王妈妈。”久未出声的王氏说话了,“我记得之前还见过她,这会子人呢?”
“哦?那你看看,山贼中有没有上面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