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想必也没见过甚么大世面,见了几人吓得腿已经在裤管里抖了,却只能壮着胆量问道:“不知各位豪杰截停我家马车有何贵干?”
不好,马车竟然被人拦了!
管事颤颤巍巍地接过木匣,又渐渐腾腾地走到瘦高个身前递给他,撒腿跑了返来。
瘦高个翻开木匣,见内里是一叠银票,大抵估计了一下,朝刀疤脸点了头。刀疤脸便让他收起木匣,道:“好,本日就看在谢大人的面子上,不与你们计算,你们走吧。”
只见马车前有五六个大汉骑着马拦在了路当中,虽都个个蒙了面,但仍然能瞥见为首的一人,眉眼间被一道伤疤贯穿而过,甚是吓人。此时,此人帮凶神恶煞地盯着她。
谢安亦在车里听得真逼真切,心想这些银子都能让成武对劲,看来还真是为数很多,也不知是从哪来的。
这个朝代还是比较正视男女大防的,女子出门大多用面纱蒙面。现在这车里都是女眷,另有个蜜斯,而他们都是身份寒微的小厮,怎好去看蜜斯?他们可骇救了蜜斯后,为保住蜜斯明净,被主子挖了眼睛砍了手。
合法大师乱作一团的时候,谢安亦悠悠地转醒了,她头很痛,眼皮很重,迷含混糊地感受有人将她抬上了马车。就在乎识消逝前的一顷刻,她不经心中骂了一句:“奶奶的,这下玩大了!”
说完,其别人应了声,就要行动。
车把式正筹办驱车,哪曾想飞来横祸,惨叫了一声颠仆在马蹄中间。他手上还缠着缰绳,不知如何就弄痛了马,那马抬起前蹄仰天嘶叫了一声,就冲了出去。另一匹马明显也受了惊,也跟着冲出去了。两匹马拖着马车疾走起来,转眼就窜出去好几丈远。
“快!女人还在马车上呢!”人群中不知谁大呼了一声,人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了上去。
小厮们跑得略微快些,有眼尖的一眼认出地上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车把式。幸亏缰绳被磨断了,他才捡了一条命。
刀疤脸手一抬,制止了其别人的进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