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半晌,谢安亦才幽幽开口说:“我口渴。”
大夫本还在想方设法往罗帷里瞄几眼,听到萧啸寒这么说,只好悻悻地跟着丫环走了出去。
房内,另一个丫环细雨将罗帷挂了起来,萧啸寒朝她挥了挥手,她便见机地出去了。
这间房很大,有些空旷。室内的安排很讲究,看着朴实,实则质料都是上好的,造价不菲。就比如说谢安亦现在躺着的这个拔步床,是上好的红木的,三面的床围雕着竹子,边边角角都用赤金包着。
床上的杯子是最好的蜀锦的,谢安亦抽抽鼻子闻了闻,感受四周有股熟谙的味道,却如何也想不起来。
谢安亦展开眼睛的时候发明本身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的床上。她细心回想了一下,俄然认识到本身昏倒前是和孟骏驰在香满楼里。她一下子坐了起来,往身上看了看:嗯,衣服穿得严严实实的,应当没产生甚么。
谢安亦被她说得一愣,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萧啸寒也顿时认识到他的话有些含混,不过幸亏他常日里喜怒一向不溢于言表,谢安亦倒也看不出来。
萧啸寒见她只是看着他,却没有说话,心中一急,便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谢安亦只感觉额上有暖和传来,那手掌很刻薄,有些粗糙,能够是因为习过武,手上另有些薄茧。
一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将房间的色彩调成金黄色,让人感觉暖和又慵懒。若不是不知现在到底深处那里,是否有伤害,谢安亦真想再闭上眼睛睡一睡。
飘雪却没有理他,福了福,回身走了。
顶着萧啸寒的眼刀,他还是一副嬉皮笑容的模样,接着说道:“这位女人没甚么大碍,只是前面中了迷药,需求静养。等过两天完整规复了就没事了。”
“咳”,萧啸暑假装咳嗽了一声,那大夫才缓过神来。他戏谑地看了一眼萧啸寒,慢声细语地说道:“这位女人的病……嗯……”此时,他恨不得下巴上生出一撮山羊胡,好让他能捋上一把。
听了这话,萧啸寒站起家。谢安亦本觉得他会去叫丫环,谁知他却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递到谢安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