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中摇了点头,她这女儿,要样貌有样貌,要文采有文采,可就是因为如此,不免过分高傲,目空统统,常常情敌。
她身边的妇人有着南边女子特有的白净皮肤,穿了件大红的袄裙,内里罩着鹅黄色的披风,若不是梳着妇人的发髻,冷眼一看还觉得她是为二八年纪的少女。
“她本日称我‘母亲’,昔日都是叫我‘娘’的。”王氏说。
谢安亦正要答话,还没张嘴,又听到王氏说道:“传闻你之前大病了一场,娘在并州甚是担忧……”
“如果一样,你常日里为何不叫我母亲?”
王氏仿佛算准了谢安亦会活力,就连谢安敏也在一旁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她。
“母亲和娘不是都一样吗?”谢安敏不是很在乎。
谢安敏非常不屑:“还能有甚么分歧,她一向对你言听是从,比亲妈还亲。”
“娘因为担忧你,都抱病了,哼。”谢安敏又补了一刀。
转刹时,三人已经到了面前。谢安亦浅笑着请了安,虽恭敬,却并不亲热。
谢安亦一大夙起来,便到大太太那去等三老爷进府的动静。大奶奶见她虽没之前那么冷酷了,却也不热忱,淡淡地打过号召后边推说院子里有事前辞职了。
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瘦高,面色有些惨白,一如其他谢家男人普通漂亮无双。他走在前面,前面紧跟着一个美少妇和一个妙龄少女。
晓得快用午膳的时候,小丫环出去传话,说三老爷一家的马车已经到府门口了。
“可不是,七姐儿你可要听老爷的话。”一旁的王氏也开口了,她本就来自江南,说话时自是带了些江南的口音,软软糯糯的,如黄莺唱歌普通,甚是好听。可她说的话,谢安亦听着就没那么好听了,只听她接着语重心长地说:“你晓得,娘是最疼你的。那孟家郎虽好,现在看来与你倒是有缘无分。此后你嫁进礼亲王府,成了礼亲王妃,那但是超一品啊,多少女人盼了一辈子都盼不来的。礼亲王虽说与前王妃豪情好,可她毕竟已经不在了。礼亲王府你是正八经的女仆人,办理好内院,为王爷开枝散叶,此后日子才会超出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