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便有小厮仓促走了出去,在他耳边轻道:“爷,礼亲王来了。”
她神采一变,正要破口痛骂,就闻声内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爷,就在前面,酒都热好了。”
阮秀见亭中如此,面上倒是惊奇了一番:“咦,这是哪路神仙算出我与谢姐姐要本日来此,才特地安插的吗?谢姐姐快坐,我们可不能孤负神仙的一片美意啊。”
公然如阮秀所说,那亭外挂着帘子挡风,亭中烧着两个炭盆,而桌子上竟然也摆了些小食和一壶烫好了的酒。看这些安排,就像特地要接待或人普通,莫非这阮秀算好了她会来这?
门帘从内里掀了起来,走出去一名男人。他二十多岁的年纪,皮肤乌黑,身材魁伟,用当代话说是漂亮的硬汉。谢安亦较着感遭到阮秀见了此人后脸红了一下,便猜想他应当就是宇文昊德了。
“唉,姐姐是嫡女,有所不知,秀儿只是庶女出身,姨娘又不受宠……这毕生大事那里有我说话的份,都是母亲的一句话罢了。嫁给何人秀儿从不在乎,如果有人至心对秀儿好,秀儿就算是做妾也是情愿的……”说着,阮秀拿出了帕子擦了擦眼睛。
“之前瞧着谢姐姐也喜好吃我腌制的蜜饯,方才我特地让梦兰多装了些,一会让丫环给你带归去。”
宇文昊德缓过神来,道:“不知表妹有客人在此,倒是为兄的冒昧了。只是……”
谁知这话一出口,阮秀神采竟然暗淡下来。
阮秀明显也没想到会有男人呈现,立即慌乱起来,她磕磕巴巴地说道:“这……这是表里院交汇处的一个园子,常日……常日里很少有人来的。姐姐信赖我……我……我真的不知……”
谢安亦心中揣摩了一下,她也没说错甚么啊,听了这话,当代女子不都应当红脸低头扯开话题的吗?
这是甚么环境?如何说着说着这话就变味了?这是在变相奉告她她情愿去宇文家做妾吗?可这个要说也是要和宇文家的人说啊?跟她说得上吗?谢安亦搞不清状况了,脑筋里充满了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