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但是在怪哀家。”太后叹了口气道。
“阿谁穿红色衣裳的,你是哪家的啊?”
“哀家晓得你还一心想着陆氏。”
“北方有才子,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谢安亦默背了这首《北方有才子》,脑中俄然闪出一个动机,有戏!太后这是在世人面前给她定了位,往好了说,那叫绝世独立,夸她姿容出落之美,的确是并世无双,而她幽处娴雅之性,更见得超俗而出众。可往前面想,谁知这仙颜不会带来“倾城、倾国”的灾害呢。太后这话是不是在提示天子?
太后见他再提谢氏面上却无非常,非常赞美,说道:“哀家感觉合适。谢家与孟家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而孟家与礼亲王倒是水火难容。”
“嗯,你明白就好,这也是我为何当初要将我娘家侄女赐婚给他的启事。只可惜,我那侄女命不好……此次礼亲王结婚后,天子要下旨尽快让他回封地去!”
谁知天子又不说话了,氛围再一次难堪起来。谢安亦只感受稀有道目光都在齐刷刷地盯着她瞧,有核阅的,有大量的,有恋慕的,另有妒忌的……说实话,这感受一点也不好,她一个当代人,又不是大明星,何曾被人这么盯着看过?跟着时候一点点流逝,她更加感觉宽裕起来,仿佛她一个女子脱光了走进男澡堂一样。
太后这话还没说完,天子顿时道:“母后,太子早已娶了太子妃,连侧妃都已经有两个了。其他适龄的皇子也早已娶妃,这……”
听了太后与谢安亦的对话,天子像是缓过神来普通,道:“你抬开端给朕看看。”
哀家顾恤地看着天子,缓缓说道:“你是哀家怀胎十月生下的,是哀家肚子中的肉,哀家怎不知你。后宫嫔妃都喜穿青色衣裳,只因你畴前曾对着小陆氏说过她着青色甚美,大师便都觉得你喜女子穿青色。哀家却晓得,你最中意的确是陆氏的大红宫装。”
寺人听完传旨去了,谢安亦忙跪下谢恩,可她内心却没法安静,久久缓不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