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又拿小镜子往宇文小少爷屁股上一照,说:“用宝镜,照照腚,白日拉屎黑下净”。又把几朵纸制的石榴花往烘笼儿里一筛,说道:“栀子花、茉莉花、桃、杏、玫瑰、晚香玉、花瘢豆疹稀稀拉拉儿的……”
洗三典礼这就算差未几结束了,宇文夫人把娘娘码儿、敬神赋税连同香根一起请下,送至院中焚化。收生姥姥将宇文小少爷用襁褓裹好,归还给一旁的奶妈。
这几句话说的太直白,要不是谢安亦定力好,她真会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收生姥姥听了吉利话说得更多了,这桩买卖做的好,够她百口好吃好喝一年的。
“好好好,”宇文老夫人非常高兴,连说了三个“好”,她伸手指了指“添盆”中的金银锞子道,“赏赏赏。”
这才算洗完澡。她将把孩子捆好,拿起事前筹办好的大葱在他身上悄悄打三下:“一打聪明,二打灵俐。”
宇文老太太赞美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就轮到宇文太太了。宇文太太也往盆里放了个银锞子,别的又添了些枣儿和栗子。
宇文夫人净了手,上了头香,膜拜叩首。随后,收生姥姥也跟着拜了三拜。接着,便又老嬷嬷将将盛有以槐条、艾叶熬成汤的铜盆以及统统礼节用品均摆在拔步床上。
“早儿立子!”收生婆婆又说道。
“炕公、炕母”很快便烧成了灰烬,她把灰用红纸包起来,压在拔步床褥子底下,说道:“炕公、炕母永久守在炕头,保佑大人孩子平安然安。”
收生姥姥手上的行动没停,直听她一边洗,一边念叨祝词,甚么“先洗头,作贵爵;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她说得一套一套的,谢安亦听着新奇,不由竖起了耳朵。
李氏仿佛没有听出爱墨话中浓浓的调侃味,持续堆着笑说道:“我是秀丫头的嫡母,早就听秀丫头提起过礼亲王妃,说与您一见仍旧,是手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