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分歧于之前的,是他总感觉这个女人的眼神带着一分伤害,就像能轻而易举将人看个通透似的。再这么看下去,就算再厚的脸皮,也怕是顶不住了。
“那我能够挑选不留下吗?”他摸干脆的问。
一缕疾风划过树梢,月光下,忽见两抹白影落在了一处石壁下的林间小道上。见前面已经没有追兵追上来,两人这才筹算稍作停歇。
“公子且慢。”顾锦瑟上前拦住了来路。
“总算抛弃他们了......”沈玉靠在石壁上喘着气,好久没用轻功了,还带了小我,害他刚才差点儿跑岔了气。
正在沈玉神思飘忽之际,段倾城已经栽倒下去,他一惊,仓猝伸手揽住,才没让她直接倒在地上。
“好吧,又是我多管闲事了......”他轻呼一声,站直了身子走近她,“但是我救了你这么多次,你就真不筹算道个谢?”
“是挺有缘,我也这么感觉。”他含混的回了句,看似不经意的拿起案几上的茶盏,假装饮了口茶。
顾锦瑟先命人在专门在第一堂中奉了茶,把阿谁送庄主返来的超脱男人留了下来。等她忙完了手头的事件,才得空回到堂中。而现在的她,看似略为落拓的在堂中踱步,趁便悄悄打量着坐于堂中的沈玉。
“请公子勿要介怀,奴家并无歹意。”
“女人,有甚么想问的便问吧,您这么看着我,不太好吧......”他第一个突破沉寂,难堪的说道。
她上前再施一礼,又道:“公子既然是庄主的朋友,无妨临时小住几日,待庄主醒来,我等也好有个交代......”
但这个女人到底想干甚么?他看到顾锦瑟露岀了对劲的笑容,只感觉氛围更显诡异。
公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天下第一庄果然是名不虚传。
“哦?”顾锦瑟面露疑色,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带着三分笑意,“传闻公子技艺了得,想必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妙手......”
“呃......”他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这是要被人囚禁吗?
他的运气可真是好,一分好处没捞着就算了,关头是她堂堂段大庄主每回都在他面前晕倒,他每回都平白无端的做了搬运工。
竟然晕了?他错愕,难怪刚才阿谁模样,他那颗刚才还不太普通的心率俄然规复平和,还带着一分失落和无趣。
他起家作揖,回礼道:“女人言重了,举手之劳罢了。”
她话锋刚落,只听几丝纤细的风声划过,便见堂外俄然岀现了一队白衣使者,看模样,是铁了心要禁止他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