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君倒是半点也不惊骇,反而冲着花逐月叫道:“哼!魔教的人死不敷惜,你是甚么人?竟敢勾搭魔教中人?如果不想死就从速放了我等,不然等我家师灭尽师太到了,你们便全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花逐月与原随云低声说了句话,捡起地上一把残剑就纵身飞起,玉箫剑法使出,不过三招就将丁敏君等手上的长剑全给绞落在地,再使出兰花拂穴手将峨眉弟子全都定在原地。
为首的男人发了怒,大声怒骂起来:“该死的峨嵋道姑婆,有种去杀蒙古鞑子去,只会杀我等义兵兄弟,甚么王谢朴重?底子就是同蒙古鞑子一道的……”
原随云、花逐月:“世上竟有人练得如此高深的轻功!”
花逐月冷着脸看向丁敏君,绕着他们几小我细心看了下,自他们腰间取了峨嵋派弟子的腰牌,手里丢了丢,俄然解开了丁敏君的穴道,冷声道:“将你峨嵋派的剑法给我全都使出来看看。”
灭尽师太内心一凛,竟是她平生所见最为精美的剑法了,顾不得断剑的花逐月,她腾挪间堪堪避开了四周八方尽是杀机的一剑。而原随云也趁机拉了花逐月疾退出七八丈远。
“我峨嵋派的事情,那里轮到一个小丫头多嘴多舌的?”女子的声音被内力远远送至,半晌后一约莫四十四五岁年纪的老尼飘忽而来,虽则面貌不俗,然两条眉毛外下垂且眼中涓滴没有削发人的慈悲之色,使得她的面相看着诡异渗人,让人瞧着不寒而栗。
她回身对着明教世人道:“你们走吧。”
花逐月得了原随云的提示,点头道:“我也感觉该寻人探听一番的。探听动静最好是寻丐帮弟子刺探的,可惜这里好似到处都能见到乞丐,也不知是不是丐帮弟子了。”
灭尽师太最是护短,哪怕明知是峨嵋弟子做错了,她也断不肯在人前落了峨嵋派的面子的。她看了眼丁敏君,目光中带着一丝较着的不悦,随即转头看向原随云和花逐月,“是你们伤了我的弟子,还诘问我峨嵋派之事的?”
韦一笑俄然呈现在峨嵋弟子中间,一把抓着贝锦仪笑嘻嘻地看着灭尽师太道:“老尼姑,若不想你门徒没命,就放他们俩分开。不然不出三日,我定要将你峨嵋派的事迹鼓吹的天下皆知,甚么王谢朴重,假的!”
原随云虽是武林世家之子,但是也读了几本史乘的,宋元瓜代之事他还是清楚的,此时再印证花逐月的话,他大略推算出她的师父应当是南宋宝佑年间,离现在约有七十多年了。就算她的师父不在,如果身处同一时空,那么也该有师门先人在的。
花逐月忙笑道:“多谢老板提示,我们也是汉人不过是猎奇多看一眼罢了。”
丁敏君内心发狠,拾起长剑时却蓦地朝着原随云刺去,她已经发明了,这个长得温雅如玉的少年公子是个瞎子。
“他们瞧着虽吓人,可也是为将蒙前人赶走不欺负我们汉人的。”那老板还不放心,放下两碗面后,又多嘴了一句。
灭尽师太听了这话却也嘲笑起来:“那里来的野丫头?不但冒充桃花岛的弟子,竟还歪曲我峨嵋派偷学他派武功?本日我便擒了你们,好生鞠问一番!”话音一落,又执倚天剑攻了上来。
为首的男人见一标致小女人不过眨眼间工夫就制住了峨嵋世人,当即抱拳大笑道:“多谢女人援手。鄙人乃是明教常遇春。不知女人贵姓大名,本日助我明教兄弟,我等回报教中定好生报答女人。”
常遇春听了这话更是豪气难抑,大笑道:“这位公子说得好!我等虽是江湖草泽,却心存大义。不像有些人自夸王谢朴重,却整日里扒拉着正邪之分,刀剑冲着我们来。就冲公子这番话,两位这朋友我常遇春认了!他日若碰到费事事,大可报我明教的名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