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说完,跨上马背。现在,一辆马车自宫殿急驰而来,车上寺人喊住孙子,孙子不由一惊:“所为何事?”
寺人下车,呈上一只厚重的珠宝箱,说道:“大王有令,箱内希世珍宝,尽皆赠送孙元帅,务请元帅带回,此乃大王情意。”
孙子萧洒地挥手表示,转头向伍子胥及众臣僚点头道别,然后双脚踹蹬,挥催促马,急驰而去。
一日,孙子又去太湖岸边垂钓,现在,他的表情像太湖一样宽广、通俗、安静、清澈。忽有一骑飞来,滚鞍上马,竟是家臣阎刚自齐而来。他给孙子送来了父亲的亲笔信,信中尽致父子久别缠绵之忱,以及病危中的母亲思儿想子、心碎胆裂之情。孙子读了父亲写的家书,不由清泪纵横,哽咽抽泣。他一向在寻乞降等候向吴王告别号正言顺的来由,现在总算是寻到了,等来了。他先打发阎刚踏上归程回临淄陈述本身不日即将归家的动静,然后往见伍子胥,叙分袂之情,警告他防备伯嚭;吴王心性淫乐,可与之同磨难,不成与之共安乐。出了相府,孙子径直进宫,向吴王阖闾请辞。他先将家书给阖闾看了,然后说道:“我孙武自投奔吴王以来,承蒙垂爱,现在吴国威势已定,国浑家才济济,我之去留,无关紧急。近有家严来书,言慈母病危,故奏请大王准臣回籍看望,薄尽人子之孝。”
孙子言毕,垂泪不止。吴王神情惊诧,说道:“元帅佐我,功盖群臣,本筹算赐卿厚禄,安享承平之世。元帅既然思母心切,为人子者,当母病危垂死之际,不能陪侍在侧,实乃不孝。寡人虽不肯元帅拜别,但不能因私爱而陷元帅于不孝。望元帅回籍后,一如既往地尽忠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