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以逸待劳。
鲁庄公的戎车方才走下桥头,就听“呼隆”一声巨响,木桥便被大水冲走了。鲁庄公看看河中滚滚的恶浪,不由得擦了把头上的盗汗,再看河对岸的鲁军,早被齐军截成数段,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幸存者全都做了俘虏……
老妪名刘嫡范,年青时貌美色绝,令统统男人垂涎倾倒。她丈夫赵威虎,身高丈余,腰粗十围,头大若斗,双目似铃,铁塔山丘普通。“威虎”本是其外号,言其形象令豺狼畏避。外号贬义者人嫌弃之,褒义者人钟爱之,你叫,他呼,大家称喊,久而久之,人们倒将其真名忘怀了;被称者本人,也心甘诚愿地以假代真,干脆自称赵威虎了。赵威虎不但边幅不俗,并且力大如牛,勇猛似虎,因此被莒共公封为将军,曾多次受命领兵随田书出征。田书与赵威虎虽说别离为齐、莒两国的将领,且齐与莒系主仆干系,但相互朴拙合作,共同默契,共同的战役生涯,使二人结下了深厚的友情与手足之情,即便在战后,相互来往,也过从甚密。
纪鄣是莒国的一个城邑,城虽不大,但阵势却极其险要。它雄居于崇山峻岭当中的一个高阜之上,不到近前,难以发明,这崇山峻岭,便是它的天然樊篱,亦可算作它的外城,阵势之险,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高阜四周,俱为深沟险壑,构成纪鄣的天然城池。这崇山峻岭,这深沟险壑,共围纪鄣,可谓固若金汤。难怪莒子会龟缩于此,泰然不惊;难怪多发不肯攻纪鄣,伐莒半途而废;难怪齐景公会派田书二次伐莒,活捉莒共公。
为了夸耀国势强大,也为了向邻国请愿,公元前523年,齐景公欲南巡边鄙,然后到泰山封禅,郊天祭地,告慰神祗――齐是东方大国,现正国泰民安,当今齐君,无愧于桓公以后!
不谈田书伐莒,跋山渡水,浩浩大荡;不谈莒共公如何安于纪鄣城,歌舞升平,金迷纸醉;也不谈莒军将士如何恃险恪守,欲与齐军决一死战;只说纪鄣城内有一老妪,茕茕孓立,形单影只,自齐伐莒以来,寝食不安,日夜苦忙。
莒共公系一代昏君,不分真伪,不辨是非,沉湎于酒色,常不睬朝政,在强齐面前,不过是主子喽啰罢了,靠着别人庇护的温热糊口。他有一名爱妃很有姿色,名张婕妤(jiéyú),其兄张崇尧,凭着mm权主六宫的权势爬上了太宰的宝座,执掌莒国权益。这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好色之徒,早闻赵威虎的夫人刘嫡范有沉鱼落雁之美,倾城倾国之貌,一心欲兼并到手,整日急得抓耳挠腮,六神无主,七魂出窍。借一次赵威虎带兵出征的机遇,张崇尧以公干的身份来到将军府,以卑鄙的伎俩奸污了刘嫡范。受辱后,刘嫡范本欲一死,以示明净。但转念一想,丈夫不在,本身如许稀里胡涂地死去,待丈夫返来,不明本相,本身的沉冤恐永难昭雪。想到这里,她强忍屈辱,足不出户,直比及丈夫出征返来。赵威虎绝对信赖本身的老婆,更体味张崇尧的为人,他强忍满腔肝火,安慰老婆忍辱活下去,待他寻觅机遇杀死这个贼子,为国为民除害,报辱妻之恨。此次率师出征,赵将军是班师而归的,为了庆功,莒共公盛设国宴,大宴群臣。这便是机遇,赵威虎要让张崇尧死个明白,让满朝文武体味张崇尧的禽兽嘴脸,因而借太宰来席上敬酒之机,以酒盖脸,左手抓住了他的胸口,与之实际。张崇尧正想抵赖,赵威虎挥起右臂,一拳击在他脑门上,张崇尧当即毙命,脑浆迸裂四溅,弄得宴会厅内狼籍不堪。赵威虎挥臂一拳,将庆功会砸成了治丧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宰死了,岂不是国丧!变成了欢庆会,撤除了一个民贼,一个祸国殃民的地痞,文武臣僚,谁不欢乐鼓励,鼓掌称快!只是这类高兴之情,只能藏之于心,不能呈之于色。赵威虎于大庭广众当中,目无君王,击毙了太宰国舅,罪不容诛,当即正法。只是考虑到张崇尧淫功臣良将之妻,亦属十恶不赦,且赵威虎频频有功于国,功高盖世,便免除其家属及族人之罪,赵威虎的老婆后代得以安居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