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有草地,广可数十亩,孙武带领百口,主仆奋力,开垦成田,遍植五谷、菜蔬、桑茶和药材。园内建有畜栏,豢养禽畜,可食肉蛋。如此以来,一日三餐,粗茶淡饭,俱自食其力;一年四时,葛衣布袍,皆独立重生,虽贫寒寥寂,但却澹泊埋头,怡然自乐……
掩余、烛庸奉旨主动筹办,先到校场调兵,然后拨粮饷。前次在鸡父打了个大败仗,现在吴国的“本钱”大了,粮草器仗多了,此主要摆摆威风,让楚人开开眼界,用心楚楚一新——刀是新的,枪是新的,锣、锅是新的,帐篷是新的,军衣、军帽是新的,盔甲是新的,连吃的都是本年新收的稻谷。各事忙毕,次日一夙起队,旗号招展,号带飘荡,盔明甲灿,人强马壮,浩浩大荡离了吴都。先是走陆路到江边登舟,沿江西上,进汉水叉江,船只停靠,兵马登岸,往郢都的方向进发。忽一日来到潜城,掩余、烛庸一声令下,雄师将潜城围得水泄不通。
将士们营私子之命,开释石要离,要离却不肯拜别,长叹一声说:“吾有三不容于世,虽公子饶命,岂敢偷生!”
畴前有位阴阳先生,慕名来玄门圣地穹窿山旅游。时价隆冬,赤日当空,气候酷热似火,他从山上“双膝泉”掏饮往下,来到镇口一所茅舍前,已走得汗流浃背,口喝难过了。忽遇一名老妇,便拱手求水解渴。老妇承诺当即烧来,请他稍等半晌。先生急欲解渴,便说:“门后缸里的凉水便可。”说完伸手用勺舀水。老妇回身抓了一把稻糠撒在水缸里,先生不悦,但也不便发作,舀水后耐烦吹开稻糠饮之。饮毕,三句话不离本行,与老妇扳话刮风水之事。老妇趁便要求他指导造新房的好房基,先生却用心选一绝地,指手划脚地告以坐落方位,然后告别拜别。
世人不解,问道:“何谓三不容于世?”
伍子胥以客卿的成分,帮忙吴王阖闾励精图治,富国强兵,偶然在都中办事,偶然到外埠察看民情,并为阖闾出运营策,打造兵车,练习陆战。别的,他看到都城梅里城郭太小,屯兵不能屯粮,屯粮不能屯兵,就建议在姑苏山东北三十里的一到处所(本日姑苏地点地),重新制作了一座都城,名唤姑苏。姑苏城比梅里大很多,水陆城门各有八座;四通八达;城里前曹后市,街巷纵横:粮仓钱库,虎帐校场,无所不有。建成以后,吴都由梅里迁来姑苏。
在穹窿山深处,孙武挑选一到处所,筑起五间正房,三间东厢,两间西厢,一家五口,三个奴婢,在此居住居住下来。草房倚山而筑,座北面南,背有高山遮风挡寒,前边开阔朝阳,陋屋筚户,可保冬暖夏凉。房后有泉一泓,源出峭壁,以竹管接至东厢,可供饮爨(cuàn)食用。砍来毛竹松杉,围成院墙,编成篱门,瓮牖绳枢,篱笆柴扉,虽粗陋、萧瑟,倒也平静、新奇,独占情味。一道篱笆,一扇柴扉,隔开了一个乱纷繁的天下。院内茂林修竹,浓隐蔽日,安好幽雅,是夏季清暑的好处所。林间是石桌、石凳、石台、石几,星星点点,错落有致,无砥砺之功,有浑厚之美。隆冬,毒日炙烤,阳光晖映林木,日影筛进天井,轻风吹过,形形色色的图案,恍忽迷离,极富诗情画意。每当这时,沏一盏虎丘茶,细细批评,兴味盎然;或烫一壶横泾土烧,自斟自酌,飘飘欲仙。孙武的《兵法》十三篇,便是在这清幽的天井内,坐于石凳,伏于石案,曝于石台,精工点窜而成的。
要离答道:“杀老婆而求事君,非仁也;为新君而杀旧君之子,非义也;欲成人之事,而不免于残身灭家,非智也。有此三恶,何脸孔立于世哉!”说完,夺军人佩剑,刎喉投江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