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仓猝护住心脉,握剑的手被擒住,又被扼住了咽喉。
我咬牙嘶吼:“你放开,我要与你,再战一场!”
他双眼一眯,一对蓝眸寒光潋滟:“你还真想杀我?”
乌沙就坐在身边,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正拿着棉团――
我心中一动,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伸展开来,我不由攥紧了手中剑,冰冷的铁器铬入掌心,稍稍凝定了我的心神。
心愿?保护之人?
为何不出杀招?
“为何?”我听不得这含混不明的言辞,诘责他道。
棉团覆上来,伤口袭来丝丝凉意,他上药上得很慢,手指不时触到我的皮肤,引来纤细的痒感,我僵住身子,垂眸看去。我衣衫琐细,身材近乎赤-裸,显得他帮我上药的手的存在格外旖旎。
天子微微一哂:“你可遇见了那人?”
“疆场之上,只要胜负,没有胜负。”弯刀抵住我的咽喉。
我心中一凛,便觉死期将至,翻身想逃,却觉脚踝一紧,被他拖了归去,背脊便被一具健旺的身躯死死压住。
“朕是在问你所想, 白厉。不是问你的职责。”他如此问道,笑了一下, 语气有些挖苦。
但我不能认输。
我点了点头,复而又点头,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不假思考, 脱口而出:“臣愿保护陛下……”
实在我晓得,一个武者,如有此种心机,便已未战先败了。
见我醒来,他勾唇一笑,屈膝压住我双腿:“别动。”
我当下愣住,那里想到他会俄然问这个,一时哑口无言。
我怒问:“你给我下了甚么?!”
“你可有甚么心愿, 可有想要保护之人?”
是我渎职,我之无能!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一下前面的还是不好放上来,你们晓得去哪找哈
我突然一惊,浑身紧绷:“你说甚么?”
我被他一惊一乍搅得心神不宁,全然失了平静:“何事?”
乌沙大笑:“不杀。你舍得杀我,我却舍不得杀你。”
――我怕与他比武,会输。
可那人,这么久毫无消息,恐怕是也已……
“好久不见啊白厉。”乌沙贴着我耳畔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