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怔。
萧独避开了些,一滴汗液自他棱角初显的颧骨滴下:“皇叔无妨直言。”
我在走廊里闻声了萧澜的责问,他问萧独为安在禁足之时还与侍妾颠鸾倒凤,而萧独则以沉默作答,我听得出来,颠末骑射大典后,萧澜对他这个儿子正视了很多,在赐了他二十大鞭后,又亲身来看他,便是最好的证明。萧澜仅罚他再禁足二日,亦没有提及昨夜强送我去他寝宫却被萧独拦下之事,这使我松了口气,到底,萧澜还没有不要脸到在儿子面前透露对我那畸形而扭曲的觊觎。
萧独点了点头,抬高声音:“皇叔是为此事而来?”
我经他这一点,这才想起他方才被我打断功德,大略还未偃旗息鼓,被这么一阵惊吓还下不来火,还真是血气方刚,天赋异禀。我叹了口气,轻描淡写道:“罢了,你先处理眼下的费事,免得憋坏身子,孤等会再与你说。”
那可真是大大不妙。
我正昏昏欲睡,忽听他声音在耳畔响起,一股浓烈的麝香异化着男性纵-欲后特别的腥味扑鼻而来,熏得我打了个喷嚏,一杯热茶被递到了面前。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抬眼便见萧独已披上一件毛领外袍,正襟端坐,一幅听太傅讲课的架式,却还是垂着眼皮,不肯正视我。我心知肚明他是被我撞着这事内心尴尬,内心暗笑,这小狼崽子脸皮如此之薄,倒不像关外那些狂放不羁的蛮族人嘛。
萧独用后脑勺对着我,不肯转头,腰板挺得笔挺,好似如临大敌:“昨夜,皇叔醉得短长……拉着一个小宦不住喊这个名字。那人是皇叔之前的宠臣么?”
我摸索问道:“不错。你可有甚么设法?”
而我,自也不能坐以待毙。
“皇叔,你今后会晓得的。”
“侄儿不敢。”萧独嗓音嘶哑。我药膏还没上完,他倏然站起家来,双臂一抻,将寝衣穿好了,“多谢皇叔特地来此看我。我困了,皇叔另有甚么话要说么?”
“莫非此女在你父皇的后宫里?”
我从榻上起家,站起来却一阵头晕,萧独一个箭步上来将我扶住,正在此时,门外一串脚步声俄然由远及近,转眼到了门口,一个尖细的声音透了出去――
“五殿下,皇上来北所了。”
我内心格登一跳,萧独反应奇快,附耳道:“皇叔,冲犯了。”便将我抱到榻上,用被褥遮住满身,又弄散头发,铺在枕上,本身褪了外袍,也敏捷钻进被褥里。我被这小狼崽子一番折腾,止不住的想咳嗽,压着声音张了张嘴,便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像模像样的行起房事来,我只想一把掐死这小狼崽子,可情急之下却无可何如,只得共同他这荒唐之举。
我瞧他如此严峻,心想这小狼崽子不会外强中干,不敢争这太子之位罢?
我前脚刚出萧独寝宫,后脚萧澜便到了。
我挑起眉梢,放缓了语气:“你坐下来。如此背对着孤,让孤如何说话?”
“你从那边传闻这小我的?”我的语气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那是天然。”
嚯,我忘了,摸狼毛得顺毛捋。
“五殿下?”门口那寺人喊道。萧独不闻不问,只顾粗喘不止,将床榻压得嘎吱作响,动静的确不堪入耳。寺人大略是透过门缝窥见了甚么,疾步分开了门前,萧独这才放开我的嘴,将我扶下榻去。
萧独碧眸一凛,瞳孔微缩,我自他奥妙的眼神窜改里捕获到了一丝渴念,不由唇角上扬,他是想的,有哪个皇子会不想当天子呢,少之又少。我循循勾引:“如果你今后好好听皇叔的话,皇叔便让你直上云霄。如果成为天子,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便再无人敢将你踩在脚下,你将呼风唤雨,想要甚么都能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