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露不明白白斯言口中说的甚么香厂,甚么废料。
跟着李景和上了沪宁线,两人在火车包厢里,一言分歧就吵了起来,李景和嫌她烦,更是直接打了她一巴掌让她温馨。
“叫上个西医,帮她好都雅看。”
阿谁六指丫头,竟然反过来,让她白曼露反而要学起她来了......
他微叹了气,脱下金边眼镜,揉揉眼睛和太阳穴,让人将她送归去。
现在身上全都是伤口,手上腰间的淤痕都还泛红。
“我看不懂,也听不懂损益账表,等我去了南京,这厂,我找个借口,关了就是了。学来做甚么!”
他垂看了脚边的白曼露,固然对她有体贴,但是却冷着张脸说,“曼露,这是最后一次,我也不怕诚恳奉告你,外头正在传的白家银行存汇大部分拿去抵了亏空,也是真的。”
白斯言嘴边挂着一丝冷,心头事总算了了一件,也终究放下了点焦心,手放下了那玻璃装潢,垂放在了白曼露的头顶。
“算你还不至于被猪油蒙了心。”
她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