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流在体内蹿，血液向上涌。
女瑶窝在他清癯的怀中，闻着少侠身上的味道。潮湿水气，混着少年郎洁净如阳光的气味。她的汗落在他脖颈处，她垂着眼皮，悄悄“嗯”了一声。而程勿持续说：“痛的话，你咬我肩。”
女瑶眼皮骤得一跳，她睁大了乌黑清楚的眼睛。
她看向白凤，再看向四周不怀美意的狼群。她俄然下定决计，她握着剑奔驰，向沙丘上方跑去。泪痕挂在她脸上，她在万千星光中跑向白凤：“师父！师父等等我！师父别丢下我！”
他声音颤栗：“小腰mm，我要帮你取这根链条了。取了后，你就自在了。”
程勿眼睛通红，强忍着本身的一腔悲意，他抬起了脸望她。少女神采乌黑，断无泪意；他则红着眼，泪水粘在长睫毛上，滴滴浓烈，如红眼兔子般。程勿望她手脚都被锁住，然那只是让她跑不了，不致命；致命的是从她肩胛骨和锁骨之间穿过的铁链，让她不敢动，不能动，碰一下就痛。程勿忍着泪，绷着脸：“小腰mm，我帮你解开铁链……”
他目光上移，落到她肩头的两个大血洞上。还在不断渗血，血已流成玄色，那边却还在每时每刻地折磨她。
霜华满天，穿越大半个苍穹的星光在上。星若银河漂流，水上木板顺水，两相敞亮沉寂，光彩饱满旷达。
程勿眼皮下垂，他腰背挺直，扶着她坐好。他手指端住她乌黑脸颊，他乌黑的、潮湿的眼睛与她对望。他喃声：“我猜过。斩教教主之下，圣女以外，有二老五使十二影。金使是五使之一，你比金使短长，比他武功高，他要捧着你。女瑶我见过，戴面具，老女人，她一向欺负我；圣女我也见过，很标致，不像是魔教人。五使之上，二老不出山，我从未见过，斩教见过的人也未几……”
……
女瑶：“啊啊啊――！”
程勿掉着眼泪，部下却一点都不慢，一点都不因为她痛而手软。
程勿俯下身，与小腰女人额抵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