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湘比齐恍术矮了很多,站在齐恍术的面前,将身子挺得笔挺,却还是比已经哈腰了的齐恍术低了很多,不由得神采一沉,微微不悦,然后叹了口气:“你这个小子,行个礼也偷懒,都不肯多弯一下腰。看起来倒是没胖,是不是身子骨硬了,都行不好大礼了?”言语猖獗无忌。
“别看了,人都走啦!”廉湘大大咧咧地将手搭在高歌的肩膀上。“小伙子体格不错,应当能吃能喝吧?来来来,少年人莫要忧愁,跟老夫喝两杯!”
“来,小子你坐这里,我们喝酒!”
老黄一吐舌头,哈哈一笑:“高歌老弟性子暖和,廉头领莫怪啊!”
“喝到一半出去,这可分歧端方,必定是酒量不可。廉头领,你得自罚,自罚!”
高歌看向他时,他嘴角一瞥,挤眉弄眼地说道:“小子,今后跟我混,我在南谷罩着你!”那副模样与褚南朝竟有五分类似。
高歌依言坐下,房间内本来坐着的十余个羽士全都同时举杯,三三两两地喊道:“廉头领,你饮中缺席,自罚一杯!”
“走开走开,前次你喝酒,贫道可没拉你后腿。”
“一个废根骨还敢打死人?你的胆量也真是不小啊。”
高歌初来此地,不免微微有些拘束,不敢大声说话。“我叫高歌,幸会幸会!”
这酒刚入口时,酸涩,但半晌后变得甜美,唇齿留香。顺着喉咙滑入肚腹后,浑身温热,镇静非常。高歌体内的真龙气随即活泼起来,蠢蠢欲动。高歌一惊,晓得这酒非同平常,难怪黄飞龙被选中能够出去喝酒时,欣喜若狂。
实在早在来齐恍术解缆之前,肖万霆已经透过【心云】将此事奉告了廉湘,廉湘心中早就稀有,晓得齐恍术说的都是台面话罢了。
齐恍术伸手扶起高歌,面含期许。“多则五年,少则三年,我们必会再见。小意持己,用心修行。”说完,拔地而起,在半空打个回旋,脚下白光一闪,已经多了一只青叶舟。
“惊扰到谁?这里是贫道的地盘!贫道想如何就如何!”廉湘猖獗地喊道:“这就对了,大声喧闹,大声欢愉,这才是男儿本质。今后你跟小黄一样,都叫我廉头领,贫道不喜好当前辈。”
“废话不说,既然你不是来南谷拆我台的,那就出去喝两盅如何?”廉湘摆摆手,明显不想酬酢。
老黄在高歌身后轻声说道:“小老弟,贫道黄飞龙,明天借了你的光才气出去喝一盅,感激感激!还不晓得小兄弟高姓大名?”
高歌聪明,胆量一贯不小,察言观色之下,也开端推断廉湘的性子,猜想对方是豪放之辈,不拘末节,因而放开了嗓门笑道:“前辈莫怪,小子不晓得端方,小声言语乃是怕惊扰到别人!”
不远处肚腩高鼓的胖羽士‘老黄’闻言,的确喜出望外,从人群中艰巨地挤出来,双手乱推着扒开人群,然后踏着轻巧的法度往竹楼速跑,一起上驱逐他的是无数带着羡慕的双眼和双手。
高歌传闻齐恍术马上就要走,心中不免失落。这一起过来固然时候不长,但齐恍术身为大羽士却对高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高歌受益匪浅的同时,又倍感暖和。但是为了尽快修成道行返回天溯救人,高歌强忍来到陌生环境后的不适,微微一鞠躬:“多谢齐峰主一起相送。”
廉湘兴趣高涨,扭头朝着人群看了看,手一指:“小黄,你过来!明天你敢骂我们法律峰的峰主是小白脸,有点胆色,值得老夫的一杯酒。”
“哦,这就是他了?”廉湘到现在方才瞥见高歌,因而微微含笑,细心打量了一番。
廉湘啐了一句:“都怪法律峰的齐恍术,逼得老夫出门一趟,叫你们这些混账觉得老夫是怕了你们!”廉湘骂着,脸上却尽是笑意,仿佛别人逼他喝酒乃是一件功德。他端起一个大酒杯,二话不说,抬头饮尽,然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