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的声音冷如金属，没有半点起伏，听不出情感。
隔壁邻居被这番动静轰动，探出头来。那是个描述鄙陋的中年男人，长着一对浮肿的金鱼眼，眸子浑浊不清，油腻腻的头发仿佛几年没洗头了。
那四个字是用红色的油漆刷上去的，满满的占有了整扇门，在夜色中看起来却像是泼在门上的鲜血，狰狞猩红，刺痛了她的视神经。
楼梯爬到一半儿，白露的脚被高跟鞋挤得生疼, 不得不断下来歇口气。她扶着楼梯的扶手站住，给何淼回电话。
墙上老旧的挂钟不疾不徐的走着，收回咔嚓咔嚓的轻响，在沉寂的夜里显得非常清楚。
几近没有甚么等候, 电话就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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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还清？”
“感谢大叔，我没事的，只是有点曲解罢了。”
白露平静的态度让何淼仿佛找回了一点信心，何淼叹了口气，道：“好的，我会尽量跟他们解释，多拖一阵子。姐，你也要谨慎，说不定他们也会去找你的。”
荣景年的口气不太好，邵祺听得出来，但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不是不晓得荣景年去了纽约出差，如果不是告急的事情，他也不想打搅他这位大忙人表哥。
“没……没甚么事儿，就是关于还钱的事情……我比来的确有点紧，求您脱期两个月时候，到期后我会一次性还清残剩的欠款……”
白露纤细的手指握紧酒瓶，猛地抬头灌了一口烈酒，惨白的脸颊出现素净的红晕。
条记本上写满了几页，都是她还债的记录，算一算，这两年多来，她已经陆连续续还掉五百多万了。
白露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用力按了下去，拨通了苍行北的电话。
如许一大笔钱，总算令荣景年的脑筋从昏睡中复苏过来，这么看来，这俩不是浅显的情侣吵架啊！
白露懒得理睬这些非常的目光，她皱眉盯动手机，三个未接来电, 都是表弟何淼打来的，凡是从故乡来的电话都不是甚么功德……
何淼的声音充满了惊骇，中间传来轻微的抽泣声，应当何淼的妈，也就是白露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