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宗转头,看向离他几步之遥的女人:“你若想缓缓再用他们也行。”
从门外出去的是赵扶眉。
那是神容早就在刻画的矿眼位置图,便是为这一日筹办的。
特别是在这山野之间,这群人身上更显得人性勃发。
黑布揭去的刹时,那群人就被刀背压住后颈迫使着跪下――
“肯定。”山宗语气笃定。
山宗看着东来将那张黄麻纸展开,暴露内里一幅刻画的山形图。
护送神容来的那队人也留在了山里,只要山宗一人骑着马和她同业。
不巧,山宗抱着胳膊早已盯着他。
手镣放长,脚镣却又多加一道,只给答应劳作的自在,想跑难上加难。
不等神容说话,他忽就坐正,朝门口看去。
仿佛是嗜血的猛兽,若非被缚住了口舌,随时都会冲上来咬断人的脖子。
神容跟上他的脚步。
内里没人住,有两个守城兵在歇息,见到他就抱拳出去了。
有人带了头,连续就有人动了。最后白疤男人也不得不下了钎。
这下不止那人,几近统统人都死盯着他,但好歹没有妄动了。
神容听着她在那边说着话,重视到门外东来早已到了,已在她马旁等着。
这回竟然说走就走了。
山宗俄然笑了,听不出甚么意味:“这一批共有八十四人,我事前出来制住了他们当中的四个,绑在了底牢深处,本日又转移了处所。那四个成了我的人质,余下的八十个就不得不听我号令。他们是一体的,当月朔同入的底牢,讲义气得很。”
以后会定时轮换人来看管,望蓟山四周如罩铁桶,密不通风。
神容抿住唇,也罢手坐正。
山宗走下山道,一手扯了马缰:“能够回城了。”
她眼神又将他浑身高低看了一遍,轻声说:“难怪这般模样,你这和驯兽有何辨别。”
她已经接管了这批人,没甚么好缓的,从怀里取出一张黄麻纸说:“不等,顿时就开。”说着将图纸交给东来,“拿去给他们认一认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