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是指这个,夏西琼生的一副狐媚模样又有一张巧舌令色的辩才,这一年来将李承祈勾得团团转,现现在竟连你也被她勾引去了心智!真当让本王好生绝望,你可知不晓得,恰是因为有了她的魅惑,李承祈一年来竟未多踏足太子妃宫殿半步,现在太子与太子妃离心倒正合了本王的愿!”李瑢晔摆了摆衣袖,“除了她,你要甚么样仙颜的女子本王都能够赐给你。”
事出变态必有妖,人若变态必有刀。
李瑢晔坐在梨花木圈椅中, 从一旁的案几上拿过茶盏轻抿一口,如有所思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岳城。
瞧着日子,间隔他起兵谋反之日也不远了,再不玩就没得玩了。
“皇叔喜好梅花吗?”看着李瑢晔看过来,夏西琼悄悄一笑问道。
她也不恼笑道:“无碍,西琼不过是闲了无事出门闲逛罢了,马车坏了在这儿等着下人去换一辆便可,倒是皇叔日理万机,切可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担搁了。”
“侧妃公然见地博识。”李瑢晔悄悄一笑,摆手表示小厮退下,随即又看向夏西琼身后的秋儿。
秋儿为她撩开帘子,夏西琼透过马车的窗往外看,李瑢晔虽嘴上说着抱愧但面上却一丝歉意都无。
夏西琼看着茶叶在水中翻滚伸展,杯盏用的白瓷衬出茶汤的敞亮嫩绿,她轻声道:“汤色清澈,回甘顺滑,不愧是都匀毛尖。”
承载着夏西琼的车马行至杏花楼时,“不慎”被李瑢晔的马冲撞到,导致马车的一侧车辙断裂。
男人在树后等着,没等多久,便瞥见一个婢女捧着水盆从配房内走出去。
男人身披大延红色盔甲跪在李瑢晔面前, 脸上的面貌皆被金面具粉饰。
“末将信赖西琼所做都不是本愿,她对末将的心末将清楚如明镜普通,这一年来末将在刀光剑影疆场上咬牙拼搏也不过是为了报仇和抢回夏西琼罢了。若她死了,末将也不肯独活!”岳城话语中带着不容置喙的果断。
秋儿走了,偌大的暖阁内就仅剩下李瑢晔和夏西琼两人。
这副身子嗅觉过分灵敏,一踏进杏花楼暖阁夏西琼便闻到了一股子模糊若现的血腥味,这是久经疆场手染鲜血之人身上才会带的,这血腥味像是刻在了身上普通纵使是洗了澡也还是会带着些。
岳城揖手道:“多谢王爷夸奖,这些是末将该做的。”
“于私,李承祈欠程家三口性命,此仇末将铭记于心不得不报!”岳城顿了顿方又道,“于公, 是王爷给了末将重获重生的机遇,愿为王爷肝脑涂地,粉身碎骨在所不吝!”
夏西琼由秋儿搀扶上马车,站至李瑢晔马前微扬了首,悄悄柔柔道:“既是皇叔邀约,西琼怎敢不承诺。”
“王爷,她不是放□□子,她只是随波逐流的弱女子罢了。当年的情势,她不得不另嫁别人,为西夏谋一条活路!”岳城奇特于李瑢晔为何对夏西琼的成见如此之深,忙解释道。
“末将不敢。”岳城忙又揖手道。
不过既然李瑢晔想玩,她便陪他玩玩。
“如何?”李瑢晔挑了下眉角, “莫不是岳将军对此有甚么不对劲的吗?”
配房内悄悄的,层层帷裳后模糊见着一个身材窈窕的身影躺在榻上,除此以外便无别人。
岳城也就是当年的程越。
夏西琼不留陈迹地看了眼一旁的屏风,那恰是气味的来源。
时至本日,竟是又闻到了这味道。
“末将可否大胆一问,为何王爷回绝得如此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