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顺也不觉得意,道:“鄙人虽是这东湖国人,但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凤阳城,正筹办南下大禹游学。鹿兄可曾听闻大禹帝国的观澜书院?那但是我们儒家七十二位古贤所建七十二座最陈腐的书院之一。”
这一日,阳光亮媚,东风缓缓中,满盈着花香草香,一个白衣墨客背着书笈,拄着竹杖,擦着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朝山上登去。
抬首望去,阳光透过枝叶裂缝,在石阶上撒下片片班驳。
东湖国,是一个在大禹与大曌的夹缝间,挣扎求存的小国,地处大禹帝国东北方,大曌帝国东南边,人丁只要不到千万。
庙门上并无牌匾,庙门半倒,一眼可见内里环境。
凤阳城乃是东湖国离大禹帝国比来的小城。
昂首看,可见下方密林,有飞鸟在崖下飞掠鸣唱。
“鹿兄不是东湖国人吧?!”墨客又问。
鹿南客闻言发笑,道:“倒也能说会道,可惜有胆无谋!”
鹿南客又看了顾顺一眼,一副拒人于千里以外似的面无神采。
少年粗布短衣,手持砍柴刀,足蹬草鞋,皮肤乌黑,虽浑身大汗淋漓,可脚步倒是缓慢,一看就是长年在山中行走的贫苦人。
青年游侠看了眼墨客,拱了拱手,道:“鄙人鹿南客。”
那副‘竹杖布鞋轻胜马’的姿势,就别提多意气风发了。
两人聊着这破庙的过往,日渐西斜,墨客顾趁便道:“鄙人是因那百两打赌钱银而来,可鹿兄明知此地凶恶,又因何来此?”
那半截神像身着泥塑的霓裳羽衣,仿佛裙带飘飞,身形更是凹凸有致,只是上面充满了裂缝,仿佛悄悄一碰就会完整碎掉。
看到青年游侠那副俊朗不凡的英姿,墨客便微微松了口气。
“以是我才说你有胆无谋啊!”鹿南客微微摇首,道:“莫非你来之前,就未曾探听过这个处所?”
在他们身后十数里,方寸正在树梢上腾踊。
鹿南客的答复很简短,从顾顺身边擦肩而过,径直进入破庙。
神台之上的那座神像,脑袋已不知去了那边,只能看到脑袋之下的身材,那是一副女性的躯体雕像。
墨客看着这座破庙,看着破庙中那半截神像,微微轻叹,而后背着书笈走进破庙。
墨客放下书笈,朝那半截神像长施一礼,而后坐在地上,用广大的袍袖当扇子用,一边扶着书笈一边扇。
墨客哈哈一笑,持续拾阶而上,一边点头晃脑起来,“山高林密景幽幽,虫吟鸟叫情切切。如此清幽之地,竟然说有猛鬼出没,的确一派胡言,大煞风景!合该我赚那百两钱银啊!”
破庙表里温差极大,让这一起走来,早已汗如雨下的墨客,仿佛就像喝了一碗冰镇梅子汤一样利落。
才进破庙,墨客便舒畅的呼了口气,有种透心凉的感受。
就在此时,破庙别传来了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只见面前一座破庙,破庙并不大,两三丈周遭。
另一边,则是密林,连着破庙前面的山岳。
鹿南客看了他一眼,起家道:“我去林间找些枯柴返来生火,你且在这清算一番。早晨我们便在这里过一夜吧!”
PS:要票票!
愣了下,又复展颜而笑,回身跟着走进破庙。
一条石阶,如灰线蜿蜒于这青山密林中,两边青草及膝,顶上枝繁叶茂掩蔽成荫,耳畔虫鸣鸟叫不断,鼻端花草暗香传荡。
墨客走出破庙,朝那青年搭手作揖,道:“鄙人顾顺,敢问兄台高姓大名?但是来此凭吊前人?又或赏春观景而来?”
“自是探听过的。”顾顺微微一笑,指着庙门外,道:“我曾向城中一些白叟探听过,传闻这座大山形如凤鸟敛翼降落之态,双翼似敛非敛,似张非张,是以被人称之为栖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