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雷神,不自量力!
“你自断左手,骗去君公两粒复活丹,是欺仙之罪。”
“你带异物回到天庭,是欺天之罪。”
她被九天荡魔祖师拿住,用天勾穿了琵琶骨。
雷公也要再入尘寰,投身成一只白猫。
异物?不过是一只将死的白猫,天庭众仙云集,却容不下半条性命。
雷公收起雷霆之手,对九天荡魔祖师悄悄一笑:“多谢包涵。”
鲜红的血,染透云衫,疼的咬破樱唇。
殿中坐着王母,威仪八方。
两间石屋,一方小院,府宅?
只不过是最无聊的一句唾沫。
莫非不是吗?
掌心降雷,赶跑妖魔,却被王母说成是罪,随她吧。
深思过后,王母受命九天荡魔祖师撤下天勾,放了白猫。
修仙时要清心寡欲,成了仙要斩断情丝。
“雷神公子,我天庭待你不薄,你却犯下六条大罪,你认吗?”
成了仙,能得长生。
“天庭之威,岂容你撒泼?”九天荡魔祖师一声喝令,扯紧天勾。
六条大罪一一说完,雷公悄悄点头,淡淡一笑:“有凭有据,我无话可说。”
他将雷公说成了有恋人,王母如果再问雷公极刑,难道过分冷酷?
固然故意成全,但岂能任由雷公在天门外养妖而不闻不问?
恐怕我已没有改天了,六条大罪认下,少不得要挨上斩仙台的一刀了。
王母轻声,说出心中的计算:“我与你们做一个商定,你们若能成事,我自会召你们回天庭,再赐给白猫洗魔泉水,让她由妖化仙。”
或许,不苟谈笑,是每个帝王必须学会的一招吧。
明显一副好面貌,却偏得面沉如水。
王母架前,雷公心底即使有万般心疼,也不敢动容。
欣喜不过一刹时,当即又变做沉郁。
心想事成?
“你与妖魔相恋,做出不耻之事,是逆天之罪。”
白猫得了自在,也不顾骨肉剧痛,先扑到雷公怀里。
“异物固然未进天门,你却在外私建府宅,是愈礼之罪。”
期盼下,王母淡淡说出商定:
雷声轰鸣,回旋在天庭大殿里,像荒古巨兽的吼怒。
“雷公说的那里话?何必谈起存亡?”久不发声的太上老君俄然上前一步,对雷公悄悄点头,发笑两声,再说戏言:“雷公自断雷霆之手,只为救一只白猫,不管她是妖也好,是仙也罢,这份交谊,连我这老头子也有几分动容。”
“你亲手将异物调教成妖,是入魔之罪。”
没有此时影象的尘寰女子,会将一只白猫认作是雷公吗?
谈笑间,他捋了捋胡子,对王母悄悄点头,几句夸奖:“娘娘不但有慈悲心,更有大聪明,仙妖相恋,如果能度过天劫,也何尝不是美事,相必娘娘也有一番衡量。”
她竟然动了怜悯之心,不由得让雷公与白猫欣喜。
他说得风清云淡,他等得无所谓然。
为人臣子,只能点头,淡淡一句:“六条也好,六十条也好,唯有任凭发落罢了。”
她乃至没驰名字,只是个方才得了人身的白猫。
不耻?你们现在用天勾穿戴弱女子的琵琶骨,谁才是真正的不耻?
上前一步,沉声定气,雷公自行请罪:“我主所说的六条大罪,都是我所做下的,我愿听发落。”
仿佛也能心想事成。
鲜血再次飞溅,娇女子一声惨叫,疼得浑身颤栗,伏在地上。
碍于王母在前,九天荡魔祖师不好发作,强忍恶气,阴阳一声:“好说,改天我去你雷公府登门请教,我们好好聊聊。”
一种结局是神仙眷侣,一种结局是双双化灰。
他竟敢在天庭里脱手!
话音落下,还未待王母回言,又听她痛呼几声:“凭甚么要听别人发落?我们又没做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