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一笑,抬起素手,拈指如兰。
端量她的面庞,看得清楚又仿佛看不清楚。
洞府通俗,数不清有几层。
“还不找件褂子给小女人披上?”洞府平静后,孟婆瞪着白无常:“莫非看人家小女人的脚还没看够啊?”
两人剑拔弩张,白无常火上浇油,两女满面焦心,不知该如何劝和。
看着地上的两筐调料,力王倒吸一口寒气!
“屠灭正中妖界。”孟婆替他把话说完整。
孟婆收起纤手,对黑无常冷声:“若不是我妹子对你一见钟情,我真该略施小毒,让你一个月吃不下饭。”
力王骇怪,这两人竟是地府鬼使?为何一向在诈降?
孟婆不睬他问话,对黑无常说:“七年前,虎儿家里被抄杀,她弟弟用马鞭捆住她,自阁楼将她吊下。十一岁的小女人,怎能逃过官兵的追逐?她在被乱枪刺死前,亲眼看到弟弟被斩下头颅的惨状,是以咒怨太深,不能循环。”
力王落汗。
嘴上说着放人,却不解开绳索,只盯着那两筐调料。
黑无常盯着力王,提起铁链,岩石成冰。
“搬运活人?”白无常对孟婆一笑:“乳母,我猜这又是墙头草和水中宝做的活动。”
“这堆石头我要来无用。”女子转头看了看被制住的四人,笑说:“我要你上个月抓的女人,还要洞里这两个女人,另有这个黑衣小子,另有我的干儿子。”
女子看着力王,轻回:“我姓孟。你能够叫我孟女,不过,大多数人叫我孟婆。”
“啊?如何又出来个妹子?”白无常揉着脸惊问。
“好说。”孟婆目光俄然一冷:“吞鹰蛇王如何做,断山力王就如何做。”
看得清楚是因为她美的不成方物,看不清楚是因为方才从她脸上找到缺点时,这缺点俄然就消逝不见了。
话到此处,黑无常冷声插言:“虎儿阳寿未尽,怎能让她做鬼?”
她足足挑了两筐粉沫进洞,如果这些都是她亲手制的毒,就算有十个正西妖界也要被灭了。
小妖仓猝跑向后堂,再折返时,已是满脸惶恐:“不……不在了。”
孟婆是三界用毒第一人,大罗金仙碰到孟婆都得绕道走。
说了几个笑话后,白无常终究问孟婆:“乳母,我替小爷问一句,虎儿女人……”
力王要召见卖调料的女人,小妖还没转头去宣,已见到一个女子进府。
转头又对力王说:“我们摆明阵,卖真货,只要代价公道,我保你活命!”
“你另有甚么要说的?”孟婆再问。
大敌当前,力王不敢懒惰,真灵运转在胸口。沉声回:“只如果我能出的起的代价,我毫不还价。”
“把命给我。”
一方妖祖,竟被孟婆的两筐调料吓跑。
孟婆冷哼:“三界中,孟婆是出了名的不讲信誉,你何必多此一问?”
“太好了!”白无常后退一大步,用力鼓掌,笑说:“我早就想晓得现在地府内里谁最大,本日终究能如愿了。”
“你想问关于墙头草,水中宝和虎儿的事?”孟婆对白无常明言:“这些都是我安排的,等做完了事,我再跟你说。”
桌上摆满了吃食,霍或火换好了新衣,蛇王女儿已经转醒,五人聚在一起欢谈。
“乳母,你倒是早些来。”白无常对女子一笑。委曲的说:“害我平白的吐了一口血。”
两人安然的走下定佛桩,各自伸手,召回了铁索、羽扇。
“定佛桩是好东西。”白无常回击拍了拍柱子,又说:“你即已晓得我们是吵嘴君,就该晓得这玩意对我们没用。”
撇了撇嘴,嘲笑:“如果你讲义气,不肯意做,也能够和我们几个火并,看看是你能斩了我们,还是我们能端了你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