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白无常已经有了几分复苏,上前一步,满目喜笑:“标致的人,就该配标致的名字。”
“白无常,你这是认下了吗!”镜花水月一声吼怒,胸口荡漾,吐出一口鲜血。
“你们杀我西南妖祖,还敢说混账话,本日要你们难逃公道!”
洛玉如与镜花水月,前后说过血衣菩提已死,看来此事成真。
白无常瘫在椅里,鼾声苦涩。
像月夜下的雪花,晶莹闪亮。
妖分两路,兵刃携着妖法,像万千利箭,刺向吵嘴无常的咽喉。
白无常苦叹,看一眼她左臂的新伤,舒展浓眉:“又是杀人后,留下一个活口,指证吵嘴无常。”
“哎呦,好大的脾气,可真吓着我了。”玉如扬眉俏笑,做做模样,拍了拍胸口,回问万夫莫当:“莫非你刚才没听到,血衣菩提在临去前,亲口说的,并不是吵嘴无常。”
他晓得大限已至,拼着最后一丝妖灵,对在妖光护体中的女人惨笑:“不是,不是,并不是吵嘴无……”
恰是铜镜被黑君打碎,站在妖光护体中的女人。
“正南三妹!”万夫莫当一声熊吼:“你竟敢帮着杀人凶手!”
妖群吼怒,像要吃人的恶魔,冲向已被黑无常打碎的观会堂。
铁链卷来了几十把妖器,在鬼火的烧炼下,刹时化为寒冰。
受伤的女人想冲出妖光护体,几次挣扎,都不能行。
她中间有一团火,无情的炙烧,惨叫之人就在火中,此时已经脸孔全非。
鬼撒网像一丛吼怒的旋涡,吸纳妖群的手中兵刃。
群妖纵至半空,放出眼中妖火,四下搜索杀人恶鬼。
白无常内心阴寒,血衣菩提有杀人最大的怀疑,但是他现在已死,莫非凶手另有其人?
这一提,快如闪电,刚好躲过了这些妖法。
死去的妖,只剩下一抹灰,被夜风卷在空中,飘散做土,仿佛从将来过这个天下。
在西南妖界境内,竟然杀死西南妖祖!
因为命案凶手不明,西南妖界已经封告终界门。
在这喘气的一刹时,白无常端倪大惊,仿佛才反应过来,惊问:“血衣菩提死了?”
这是杀人招式,不留活路。
好傲慢的吵嘴无常,竟然还敢留守在观会堂的酒宴上。
昂首怒看,黑无常坐在半空飘雪中,双目望月,单手执索,声如寒冰:“你敢再动,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眼泪在女人的眼眶里打转,她硬生生的咽下哀痛,答出让世人大惊失容的话:“血衣菩提已死,杀人者是吵嘴无常!”
统统人,都在体贴这两个题目。
顿时肝火滔天,群妖运足毕生妖灵,各自手执利刃,誓是要撕碎地府无常。
一个女子,左臂鲜血,站在妖光护体中。
这两个题目,唯有女人能答复。
五花八门,甚么花腔都有。
看他这副骇怪模样,玉如笑得高兴,说一句只要他们俩才懂的话:“聪明人,看来你猜错了。”
模糊见到两道光影,追月而去。
那个好大的胆,敢在此地反叛!
吵嘴无常不在此地,刚才追月而逃的两道光影,必然就是他们。
有善于幻水的妖魔,当即请来天水,毁灭火光。
群妖顺着惨叫声纵去,或驾火,或驾雾,或驾风,或驾雪。
群妖激愤,血气泛动,平空一声吼怒:“吵嘴无常,你还我妖界的命!”
白无常蓦地惊醒,还不晓得面前产生了甚么,揉着睡眼,打着哈欠问:“又开饭了吗?”
被火炙烧的人,浑身冰寒。
哗啦一声铁链响,锁住了镜花水月的纤腕。
镜花水月眼中迸泪,五指成勾,脱手如电,要勾出白无常的五脏六腑。
“你们岂是想留下我这个活口?”镜花水月擦去唇边血,双目含泪:“若不是血衣菩提用妖光护体罩住了我,我现在也惨死在你们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