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助火势,将弄火人的鬼影映得像几万年那么长。
“这些日子我们抓了多少鬼,我就领了多少牌儿。
繁忙了很多光阴,赚了数不尽的财帛,终究把东海之行没能接引的幽灵补足了。
靠近鬼火,捡起地上的一块事物,是有巴掌心大小的木牌,递到黑无常眼下,给他观瞧,轻问:“小爷晓得这是甚么吗?”
自斟自饮,醉话自语:“魑魅魍魉,是四个奇女子,都曾倾慕于黑君,但现在都被乳母召来在地府司职。”
饮过这杯酒,孟女窈窕起家,几步如兰的娇弱,寻向白府堂门。
好,一盘棋,这么多人同下,更风趣。
满目迷惑,斜视白无常。
丰都城里,大家赚的盆满钵满,看到两位无常君,客气的就像看到了财神爷一样。
地府阴寒,烛火如豆。
紧盯着他呼吸沉滞,仿佛已陷入迷梦,孟女双目阴寒,不知滋味。
弄火人吓了一跳,仓猝后跃,手里的物事散落了一地。
豆影下,双人对饮。
若不动他酒,酒壶怎会摆错位置?
阴寒气四散,顿时暴雪连天,白无常刹时躲出了百丈远。
三杯酒,还不敷,干脆提壶痛饮:“为保黑君性命,为乳母所用,乳母不吝当着鬼卒的面说要给阎老头长处。不管阎老头占没占到乳母的便宜,遥言传出去,乳母老是损了名声。”
“你的舌头有七尺长,你随便咬掉几块也死不了。”被他发觉偷偷下毒,孟女也不与白无常破脸,如平常一样胡言应对。
兰衫小女人?
“乳母如果不提,我本身都快忘了。”醉笑连连,无所谓然:“幸亏我的舌头有七尺长,乳母的毒刚好毒到我的三尺半,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去。”
酒后狂笑,更加猖獗,白无常回赞孟女:“不是我的本领好,是乳母给的长处足。”
也不晓得聊了多久,终究头顶旋起阴风,招惹来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