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毙命,黑无常将满身的阴煞都注满铁链。
好肮脏!
“出来!”
在篝火旁,白无常将细剑递到石史诗的手里。
黑无常不肯掉队,随影而入。
银沙上,留下两串儿娇小的足迹。
美?
明显已经醉了,她却持续强撑喝酒,仿佛被懒酒鬼带坏了她。
从她身后跳出了石诗史。
又是一声喝令,黑无常胸膛起伏,自口鼻里喷出惊天鬼火。
湿沙咸涩,寸步难行。
银沙被暴雨浇透,冰冷。
俄然想起来,在八方堂攀亲夜时,曾和他说过要穿红衣服迎亲,没想到,他竟然记得,竟然守约。
无语听涛,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冷风袭来,听到几声闷雷。
醉步摇摇,他的身影渐渐融会在月色里。
不等蛇王女儿再和她说私房话,石诗史跑回了篝火旁。
将石诗史紧紧的护在身后,黑无常放出眼中鬼火,凝睇波澜翻滚。
来不及等他的答复,石诗史对着星月,深深的一拜,笑着说:“谢天!”
本就天生好面貌,再有凤衣烘托,更显得她环球无双。
谢过了天,石诗史又背对着海,面向礁岸,再一拜:“谢地!”
笑饮一口酒,石史诗醉眼昏黄。
装到圆盆里,水就是圆的,装到酒樽里,水就是方的。
黑君哥哥,你可晓得?我已经悄悄的做了你的新娘。
一声嘲笑,挥手劈开银沙。
扔下这句话,他醉步拜别。
一丛邪风,卷起一束黑水,直扑马车厢。
“仿佛真是宝贝呢,你舍得送给我?”
羽妖一案,即将告终,最后放纵她一次又能如何?
有人向我泼粪?
赏够了蛇王女儿的娇羞,白无常摊开空空双手,醉语笑言:“马车厢就是新娘的肩舆,童男童女只能在车外望星了。”
望着星空,石史诗流出眼泪,黑君哥哥,黑君哥哥,黑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