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苦寒,食品希少,狼们哪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一个醒来舞阴煞,一个醒来逼婚嫁。
喜上眉头,扑哧一笑。
冷眼看才子,还是美艳,却眼底杀意无穷,不似做笑谈。
彩蝶纷飞,仿佛在笑她已没有少女的矜持。
凝心赏人时,她摸出腰间的兰帕,二次赠给黑无常。
她早已分不清。
妹阎魔狂使神通,周遭雪山崩落,一重又一重!
飘飘落下白无常,稳稳躺在枝杈间。
扑进小哥哥的怀里,环住他的腰际。
她轻笑如画:“如何?不敢么?”
“在此次醒来之前的最后一件事,你记得是甚么?”
“你老诚恳实的在北冥陪我,养着你,也挺风趣。”
“风吹雪大,我睡在雪里。”
收起笑容,满眼对劲:“看在你我君臣的份上,我去睡一会儿,好让你和小女人卿卿我我。”
才子莲步,踏雪寻人。
你要对我好,用一辈子来还。
讪讪一笑,再骂馋狼:“还得给你们这些好吃懒做的,再找些口粮。”
东海边有无妄灾星,北冥地有阎魔反叛。
劈出一条路,今后无北冥。
素手飞扬时,铁链相伴。
“再问你一次,可愿随我走?”
撒开手,她单独俏笑:“北冥雪山八万重。有本领,你都劈了,淹了蒙古地,今后无草原。”
脚儿着暖袜,白如新雪。
雪峰轰然,折腰死去。
一条铁链,劈碎江山,横扫雪峰。
又一天消逝,听够了牧民寻羊的呼喊。
“逃不敢逃,杀不敢杀。”笑声流彩,靡靡幻音:“黑无常,你窝囊不窝囊?”
再惹她红云烧耳根。
雪山无路,黑君寂然。
美人着白裙,笑容俏三分。
天光大明时,又有几个部落,丢了全数的羊。
难怪她满面红云,本来是曲解我替她换的罗裙。
哼,明显是小哥哥弄风把我推倒,几乎害我陨命。
委宛延绵,纳尽消逝的冰雪,重塑崩塌的雪峰。
怕他嫌本身扭捏,仓猝碰碰小哥哥的手,英勇的扬起笑容:“换就换吧,归正迟早都会被你瞥见。”
低下头,看到新鞋如霜,紧咬樱唇。
山岳拦腰截断,冰雪四溅。
稳稳落下,黑无常不答反问:“除了蝶与兔,你还养了甚么?”
但是,满身已被他看去了,我又何必害臊?
喊声吵醒了白无常。
抻了个长长的懒腰,差点从树上摔下来。
任她挖苦,黑无常只顾收回落雪。
牵起他的大手,提裙带路,欢声雀跃:“你随我来。”
“你如何不去本地藏王?”
小哥哥的目光好深幽,瞧得人家害臊。
长长一声叹,白无常笑骂睡狼:“给你美的,羊到嘴边都懒的吃了吗?”
胆怯的展开双眼,见到小哥哥就在面前,强颜轻笑:“小哥哥,我们分开了吗?”
红色做纸,画出人间最美。
低头看她,颜笑眉又变阎小妹。
低头看,满地血腥,一塌胡涂。
红色做裙,穿出人间最丽。
“羊仿佛够数了,明天还得再抓一些狼。”
怀里咯咯一声笑,她冷言冷语:“黑无常,再劈呀,看你能不能劈前程来?”
素手挥动,颠翻北冥。
他总算没忘了地府的阴风神通。
飞雪扑溅,散落人间,落下大难。
悄悄落下枝头,吃饱了的狼都懒得看他。
黑君爬升,将她托在怀里。
固然食不知味,也吃的满嘴黄油。
颜笑眉和阎小妹,更难惹的是谁?
该笑还是该怨?
雪的色彩,霜的色彩。
看她这副荏弱,阎小妹又变做颜笑眉了。
黑风闹草原,白日一片黑。
他又说要带我分开,好叫人喜好。
鬼若想偷东西吃,谁能防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