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不是呢?
娇女勾着少年。
终究破天大吼,震落残星。
遥听红菩萨已经做答,朱雀不再与黑无常胶葛招数,飘落到白无常身边,紧紧保护。
朱雀不顾浑身伤痛,再将天火舞动,牵涉着黑无常的招数,纤眉倒立,凤眉喷火:“你鬼闹甚么?若非真名有效,他也不会苦苦追随。你究竟想不想再救回她了?”
丢了她的灵魂,失了她的肉身,毁了她的遗言。
满目心疼,悄悄一吻落在她的眉心,平步海边,扶起了一向软坐在湿沙里的待嫁新娘。
最后的欲望,也成空。
少年度量娇女。
呯然巨响,铁链回转。
朱雀自袖底催出南星天火,与铁链胶葛在一起。
一招算错,落败如尘。
与神兽圣祖共同修行?
上前一步,黑无常死死抓着白无常的衣衿,双眼几近喷出鲜血:“我竟然连她的肉身都保不住?我竟然连她的肉身都保不住!”
本来错开辈分的真合企图是如许。
他若让开,钢枪必然要赐给红菩萨一个透明洞穴。
趁着天火与铁索胶葛时,白无常狠狠点头,反手将红菩萨摔在沙里。
难怪他搏命也要晓得她的真名字!
或许,红菩萨是最后一个晓得她真名字的人了,也是最后的一线但愿。
从未见过这类异象,任凭白无常满心游历,也解不开此中玄机。
不能挽回她的笑容,无处寻回她的灵魂。
黑无常提气在胸,刚要脱手,俄然听到朱雀急问:“你苦苦诘问那小丫头的真名字,究竟搞甚么古怪?”
长长缓过一口气,红菩萨刚待答话,俄然听到破天鬼吼:“你让开!”
朱雀的谨慎计。
一听到白君终究说出保命两个字,红菩萨当即接言,满目活命的欣喜,语出如豆,将话答清:“她的名字里有个情字,但我不晓得是情爱的情,还是好天的晴,又或者是其他的情……”
有何用?
败尽!
内心卷起暴雪暴风,无处诉说,仰天喷出一口鲜血。
去南星?
“但是,现在,连她的肉身都化做了星斗,追回她的灵魂又该如何安设呢?”
见新娘点头承诺,白无常放下了心,轻问:“他日必有再见时,敢问蜜斯芳名?”
见黑无常不再有牵绊,红菩萨几近快被吓破了胆,手脚并用,跪爬着躲到白无常身后,伏在他的脚下。
对朱雀感激的一笑,又对新娘说:“随雀儿去南星,是个好归处,万望蜜斯莫要回绝。”
“情!”
只要一个字。
想要出语劝她几句,俄然听到朱雀咯咯一笑:“削发有甚么好玩的?想要修行,你不如跟我回南星吧。”
携她走到朱雀身边,轻声问:“蜜斯此后有甚么筹算?”
哑忍着听他讲完启事,黑无常拖着索链走近。
一个知名的西域丫环,竟然一步登仙,与凤凰论姐妹!
不免让民气下唏嘘。
回望朱雀的不解,白无常再将清楚说清:“存亡簿是鉴定阳寿的根据,因果册是记录平生的善恶,车轮卷是鉴定来世的循环。”
话说完,他携朱雀侧身让开,暴露等死的红菩萨,任凭黑无常断决。
该是多么美的如诗如画。
徒有一身通天本领,却无处向人问罪。
败尽!
对蛇王的满心仇恨都移到了他亲生女儿身上,黑无常死盯红菩萨,破声大喝:“把命给我!”
称豪杰?
最后的一线但愿,没了。
“你干甚么?攀亲家啊?”挥袖隔断白无常与新娘对视的目光,朱雀纤指掐住白无常的后腰:“天杀的,我带她去南星是因为小丫头捐躯为三界,她与小丫头有同车之缘,可不是想给你在南星养个小的,你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