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砸落在地,章程也被踹翻在地,捂着腹部痛苦哀鸣。
阮糖手脚发凉, 连覆盖在皮肤上底子看不见的藐小绒毛都被激了起来。
阮糖脸颊贴着他肩膀,轻声问:“裴哥哥,你如何会去龙虾店啊?”
冰冷的药油倒在皮肤上,覆在伤患处一揉搓。
一门之隔,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暴露了惊骇的神采。
身后曲潇潇还在喊:“放屁!我糖糖目光才没这么差看上这类渣滓人渣!”
章程气得肺都要炸了,神采跟调色盘一样窜改不竭。
“柳毅叫的”
阮糖迷含混糊的:“五分钟……再睡五分钟……”
他一靠近,小女人就颤颤巍巍的伸脱手重捏着他袖子,杏眸雾蒙蒙,眼尾绻着一抹红,不幸巴巴的像被人抛弃的小宠物:“疼……”
阮糖搂紧了他脖子,迷恋的蹭畴昔,脸上暴露满足的笑容,微眯着眼,像只慵懒的猫咪。
走到半路,背着的人就没甚么动静了。
柳毅皱眉,欲向前。
阮糖眼泪汪汪的,声音又娇又软,撒娇告饶:“裴哥哥不要了好不好呀?真的好疼…… ”
柳毅怜悯的看着章程,碰了人裴家的准孙媳还大言不惭,扬言要给他们点色彩看看,真是个傻逼。
走动间,两条小细腿在半空中闲逛。
“呜呜好痛啊!我不要了!你拿开呀!”
裴亦丞几近是全部武装,脸上戴着玄色口罩,头上玄色鸭舌帽也压得很低。
没人管闲事, 也没人敢插嘴。
章程也熟谙柳毅,当初军训的时候,他们班就在柳毅他们中间。
她趴在他肩上,表情非常安静。
月明星疏,小道清幽,只要杵立在路旁的灯亮着昏黄光晕,吸引了很多飞虫盘桓。
柳毅眼神凛冽,跟刀子似的往人身上戳,嘲笑:“军队里刺儿头我见多了,你这类跟弱鸡似的,连让人训的欲/望都没有。”
不止如此, 家里头还管束了他的消耗,车跟卡全数充公, 剩下的一张银行卡里就只要家里给他的每个月的零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