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细心想了好久,恍然大悟,本来他假寐时,竟然往嘴里丢了糖,怪不得闫东会下车避开,敢情他坐在前面可不都瞧见了么,这个白璟南,清楚早有预谋,就筹算在车上……
我一样冷声喊出来,许是气得,或许是方才被剥得太净,和他贴在一起感觉热,松开了又感觉冷,我的牙齿禁不住高低磕碰到,哒哒的声响。
“我说了,我会处理,这不是你该想的,徐恋恋,最烦你偶然的率性和庸人自扰,不要因为臣烨殉职了,你便感觉全天下人,包含你我都对不起他,哪怕用最无聊的先来后到,也不该是他恨我,而是我恨他。”
他如有所思的点点头,手的行动却不断,转眼已经顺着我的腰身游移到了背后,将那暗扣解开,胸前的束缚顿时便没了,我刚要喊,他便吻了下来,唇齿交缠间,我能嗅到他口腔里清爽的薄荷味道,他方才清楚——清楚是抽烟了,如何会……
他方才还炽热的身子刹时生硬住,好久都没再行动,他望着我,仿佛要看破甚么,可我这一刻,说的都是内心话,我感觉白璟南并非如我设想中的那般夸姣,他作为薛臣烨的长辈,在我嫁给他那一刻起,就不该再对我有半分不对的心机,我当初承诺嫁给薛家,也是如许下定决计要隔断了我们之间的各种,他却步步紧逼让我透不过气来,还在病房里几乎说破,羞愤得薛臣烨和他母亲都尴尬,他前一秒钟还带着莫姿葉在白家老宅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后一秒钟便说情愿给我名分,让我跟他分开,我又算甚么,从父母双亲归天后,我便成了他的从属,每日眼巴巴盼着他来陪我一会儿,我不肯到了现在,今后的几十年,都只能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恋人,和他持续归纳如许不能为世俗容忍的不伦恋,我受不得,如果臣烨有在天之灵,他必将也会瞧不起如许的我,我连最密意的他都未曾要,我又何必觊觎别人的丈夫。
我一边推着他一边躲闪着脑袋,可我那里拗得过他的力量,挣扎了好久发明都是徒劳,便干脆任由他大手凌辱,他见我不闹了,能够对劲了些,不再奖惩性的吻我,而是顺着脖颈一点点的下移,湿潮湿润的感受让我忍不住笑,而我也确切这么做了,我笑着将下巴置在他额前,“小叔叔,看来你真是调得一手好情,不晓得是不是有过太多女人的原因?”
我无穷娇柔得伸脱手指在他眼睛上细细滑着,嘴上却说着最刺耳残暴的话,“小叔叔,你有过多少女人,我当初不懂事,抱怨猜忌过,但我直到,你作为长辈,如何都是应当的,我今后再也不会干与了,半个字都不问了,如许行么?”
我说罢没有给他任何回神的余地,便排闼跑下了车,因我怕他拉住我,我跑得格外仓猝,下车时几乎被车门绊住,还栽了一个踉跄,奔出去足有十几步,我都顾不得稳一下身材,便逃命似的朝马路上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望着那辆还是停在路边的玄色轿车,我的心还是忍不住砰砰的跳,我能想到白璟南此时多么大怒而阴沉的神采,我闭上眼,和那辆车擦身而过期,我仿佛听到了一声“恋恋!”但是接着,便归于了寂然。
他的手淡淡的在我脸上,有一下无一下的划着,我被他冷冽的目光看得发怵,他却垂垂因我减下去的放肆而变得温和了些。
我结结巴巴的,“跟我没有干系。”
“还是去坟场?”
他笑得邪魅,唇紧紧贴在我耳畔,如有若无悄悄舔着,那潮湿痒麻的感受,惹得我节制不住的一阵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