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到了令人不愉的事,隋帝的神采有些阴沉,他的笔杆恶狠狠戳在贵重的纸张上,低喝道,“这些都是谁提出来的重视!”
小木人昂首看他。
折腾不成会晤,来个声音也好。
但是一刻钟畴昔了,它泄气变成软条条,趴在杨广的肩膀上画着小圆圈。
杨广在南宫明退下后,拎着小木人搭在脸上,两脚一搭就靠在桌案上入迷。
杨广神采未动,手倒是已经把身后的佩剑给摘了下来。能被他当作佩剑的,天然都是无上宝剑,锋利非常,但他剑未出鞘,而是先把小木人给扒拉了下来。
隋帝在朝政上不似先帝隋文帝那般服从朝臣的定见,常常有大权独揽的怀疑,又因为他把握这兵权,对朝臣又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这类环境下有人便有了奉承奉迎的算盘。
杨广靠在营帐口并没有出去,身后的微小烛光涓滴不能穿透着营帐,反倒是内里的影子在月光辉映下落在门口,倒映出两个姿式诡异的影子。
“装乖没有效。”杨广弹了弹小木人的小脑袋,然后把这小不点丢到肩头上,口气悠哉说道,“你该给小道长演出一个,他大抵味顾恤一二。”
杨广低低笑出声来,“如何,你要过来?”
“莫非是捅了马蜂窝?”
好久后,直到残留的蜡块挣扎着燃尽最后一滴蜡泪,杨广才展开眼眸,眼底是一片腐败。
杨广折腾起小木人来,“我要见小道长!”
“南宫明——”
数日前, 隋帝在深夜后招来南宫明, 而后在五省大臣茫然的视野中悠哉悠哉分开了长安城,把事情都丢给了一干大臣。
他猜疑看着内里微微摇摆着的深黑人影,如果全部营地的人都中招了的话,如何偏生就他没出事?
他随便唤了一声,帐门外却没有人应对。
然有隋帝杀性在前,倒也没有谁真的敢闹出甚么事情来, 无不是立即就处理在抽芽中, 早早就给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