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闪过自家各种手腕,祁福心中不由叹了口气,毕竟还是太弱了。想了想,手心一翻,掌中现出一枚大印符宝来。
目睹那符纹再有半晌便要被鸾凤焰火完整炼化,熟料此时却又凭生出窜改。
“今后如有机遇,定要找一门金身法门修炼。”祁福暗忖道。
此时,右臂已无缺如初,接下来只需指导灵力温润蕴养内腑便可。
张李二人只见头顶一枚四方大印顶风便涨,斯须便涨至四五丈大小,携万钧力道,如小山般砸来。
他体内另有一滴凝练的木属真元,共同发挥等若金丹修士一击,乃是他最大的依仗,用在此处还是有些华侈。
“你我还真是有缘啊,兰仙子!”
一队修士,足有二十几人,在霜灵洞中摸索着。
张修士看了眼身边犹不足温的火伴尸身,目光闪动不定,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衣袖一甩,收了火伴尸身,沿路向后退走。
兰仙子闻言,再难抑心中欣喜,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冲动,“此番多得史老互助,小女再此先谢过了。”
祁福并未远遁,而是停在火线不远处,一手持剑,血鼎在他身前悬空而立,蓄势待发。
张姓修士闻言点头,又思及之前此人雷霆手腕斩杀姚宇恒,心中不由打了个了暗斗,也是同意了张修士的做法。
史老面上赤色进褪,一片惨白,这一番行动显是极耗心神。
二人也是经历老道,一眼看出这件符宝灵光四溢却闪动不定,惶恐之间并不见多慌乱,赶紧祭出各自手腕护持住己身。
武修练筋骨皮肉,却也不会练身材脏器。唯有上古体修力道一脉修士的金身法门,倒是将身材各处毫无遗漏,一一磨炼,到极致处,只人单掌,可移山倒海,劈星斩月,滴血穿石,根发穿山。
轰!
兰仙子轻声一笑,柔声道,“有史老这番话,小女可就放心了。此物事关小女成丹,实在有些心急了。”
他额头沁出一抹盗汗,未曾想祁福方前不借机遁逃,反倒是藏身在大芋乘机脱手,当真是大胆到了顶点。
“此人身怀符宝,身份定也不简朴,看他斩杀姚宇恒时毫不踌躇,只怕不是哪个大族出身的嫡传,就是背后也有金丹修士互助。像我如许不过是寄身大族的门客,卷入此中,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不如早早退去。姚氏这等大族嫡传的后辈自幼时便被族中长辈以血脉之力印下秘法,若在外被人斩杀,也可凭此秘法追随仇敌。想来姚宇恒身上应当也有此秘法才对。不若现在回返姚至公子那边,将事情悉数奉告,再做运营。”张修士心知他保护不力,此番则返归去不免要遭到惩罚,但那小子实在看不出深浅,不知另有多少手腕,他现在不过一百五十岁,另有四十余载的寿元,何尝没有打击金丹的机遇,可不想白白在此处丢了性命。
祁福右臂受创,垂软在侧,左手持剑,半晌便挖出了个可容身的洞窟来。
至于内里他倒是不担忧,冰洞当中,这类近似斗法遗留的陈迹虽不说比比皆是,但也是偶可见之,且只需把个时候,这墙面便又要重新被冰层覆盖,到时便是真的了无陈迹了。
此时,一行人又走到一处岔道口。史老表示身后代人停下,然后拿出一块黑金纹路兽上面混乱无章的描画着无数线条纹路,史老嘴中念念有词,手指沿着线路细心刻画,不时又闭目凝神心内推算。
到了此时,祁福这才完整松弛下来,再也站不住,瘫软在地。只觉丹田处空虚怠倦,周身经脉阵阵刺痛。
只是,现在这一脉体修传承已经极少,且远达不到上古期间体修的程度,究其本源,一是六合间灵物日渐希少,体修磨炼需求破钞大量的灵物弥补本身,二也是作为体修底子的金身法门失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