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洪如海这才问道:“九阳先生,鄙人听闻儒门当中,成心推举九阳先生为国子监首坐,却被九阳先生婉拒了……这动静,不知是真是假?”
如同上一次一样,因许七此次前来,绕梁楼又关了门,不再欢迎客人。不过张景庭新死,都城中的儒生也没谁故意机,来这绕梁楼中吟诗作乐,倒也不会引发谁重视。
许七心中暗道:“这个洪如海,倒真是很成心机,也不怕被人说身为皇家后辈,勾搭妖族。嘿……贰心中所求,只怕不简朴。”
又喝了几碗酒,洪如海向许七就教了些他所写的《济世安民策》中的题目,俄然话锋一转,问道:“鄙人这几日听到了一个动静,不知真伪,想要冒昧一问,还请九阳先生包涵。”
一旦接任国子监首坐,许七就要被限定在都城当中。他志在天下,岂能被困于都城一地,岂能在朝野争斗间空耗时候?
“洪老板。”
收住了动机,许七心中暗道:“莫非是离国皇家弟子,身在皇城当中,以是我追随不到他的气味?既是绕梁楼仆人,也没身在都城以外的事理。”
二楼中,仍旧站着那四个金丹修士。
都城当中,生人气味如同点点繁星,尽数落入许七眼中。但在皇城顶上,却罩着一道紫气,许七以赤火真瞳看去,都看不破这一层紫气。皇城当中的生人气味,被这一道紫气讳饰的严严实实。
“洪老板但说无妨。”
见许七没有起火,洪如海内心松了一口气。他略作踌躇,说道:“只是……九阳先生,若要做事,手中有权,做事就能更顺手一些。如果九阳先生国子监首坐之权,身居高位,推行本身心中所想时岂不轻易很多?”
洪如海对本身算是体味,和本身有关的各种动静也能比别人先一步获得。但本身却对这洪如海的秘闻一点都不清楚,连个身份都肯定不下来。
这洪如海是这绕梁楼的仆人,出身极贵之家天然不必多说。但这么一个繁华之家的后辈,却走上了最为困苦的体修一道,还真算是可贵。
许七记着洪如海的气味,略略一看,没在都城当中发明他的踪迹。
许七端起酒碗,微微点头道:“鄙人只不过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洪老板过誉了。”
高空上,许七把持夺日法身,应用赤火真瞳,将全部都城中的气味都看在眼中。
许七先前以赤火真瞳看洪如海,也见他体内有一道模糊紫气,和皇城之上的紫气非常类似。说他是皇家后辈,怕也错不了。
透过许七的面色,他也看不懂许七的心机。这事可大可小,千万不要让这位九阳先生心中不快才好。
说他无所求,谁信?
固然没正式的收楚舟为弟子,但当真算起来,楚舟还真算是许七的亲传弟子。楚舟常日行走,也都自称“九阳先生座下楚舟楚江流”,在旁人看来,楚舟已经拜入了许七座下,是许七的亲传弟子。
现在仙道大兴,离国四周的小国大多背靠仙派。仙清派的道统在离国传的畅旺,和四周那些小国背后的仙派也都有友情,相互之间有默契。
何来上阵杀敌,为国平患一说?
许七到了绕梁楼的时候,洪如海已经在二楼等着了。他备下了一坛老酒,几样小菜,专等许七。
洪如海点了点头,却不焦急说话,转而向那四个金丹修士摆了摆手。
“是也罢,不是也罢,无碍的。洪老板即便对我猎奇,故意刺探我的行迹,也在道理当中。”
...
悄悄的叩着桌子,许七似笑非笑的说道:“洪老板的动静倒是通达。”
许七内心,越来越感觉这洪如海成心机了。
现在洪如海提及这件事情,倒也让许七想起了这一折。许七虽不在乎,但楚舟却一向都以门生、部属的身份自居,迫于许七要求,才在无人时叫一声许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