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刚迈出船长室,燕绥后脚就跟了出来。
傅征涓滴不料外燕绥会跟上来,一起下至船面,他正要去船机舱,燕绥叫住他:“傅长官。”
不过现在她也不敢顶撞就是了。
老船长受了惊吓,精力状况有些糟糕,军医措置过伤口后,燕绥看着老船长睡下才出了船面室。
燕绥快步走下楼梯,随口问道:“通信规复了吗?”
“不想起。”躺在地上的人叹了口气,转眼看他:“我得再感受下。”
燕绥惊奇,还想问点甚么。
她转头觑了眼睡得正沉的燕绥,轻手重脚走到门边:“谁呀?”
“断气了。”
军医卷了棉花,按上伤口,抬眼看了她一眼,道:“我传闻傅队差点中枪了,枪弹掠过大腿,流了很多血。”
归正都是女人,燕绥卷着衣角撩上去。
燕绥挑眉,无声扣问她的来意。
“不消了。”朗誉林的语气暖和下来,道:“我给傅征打过电话了,你安设好船上的事,他会送你去机场,我也放心。”
不管多晚?
一道是辛芽的,另一道……有些陌生。
燕绥本来是有事想问,刚叫住他,就见在船机舱关押了数天的海员被胡桥和褚东关带上来。她挥挥手,笑笑:“没事,都先忙吧。”
他一走,傅征蹲下身,低头看向双眼直盯天花板的燕绥:“还不起来?”
他的身影苗条,居高临下覆挡住神智还未完整腐败的燕绥,转头看了眼单膝跪地正在确认里弗是否灭亡的路傍晚。
她抬腕看了眼腕表,索马里本地时候早晨十点,海内五个小时的时差,已经是凌晨三点。
燕绥伤得最重的除了昨晚在船长室落地时被碎玻璃扎伤的手肘,另有被枪弹弹飞的木板刮伤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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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踌躇了半晌,问:“电话在你这吗?”
军医愣了一下,答复:“船长受了些皮外伤,昨晚都措置过了。”
她兀自沉浸在本身的思路里,辛芽叫了她好几声她才闻声。
怠倦了一天,加上凌晨赶路一夜没睡,燕绥洗了把脸,躺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
她下认识觉得她是为了老船长的事过来,张口便问:“船长环境如何样了?”
傅征的角度,恰好能瞥见对门的窄床,床上侧着一道身影,被子只搭在腰腹,鞋子也没脱。他拍门的动静,涓滴没有惊扰她的就寝。
傅征松开燕绥,屈肘撑地,翻身站起。
他一怔,脚步生生顿住,下认识退出去。口中的“抱愧”还未说完,坐在床上被看光了大半身子的人反而比他要平静。
搭载救济小艇的水兵编队连续登船,飞翔在燕安号上空的直升机回旋了数圈降落在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