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措置伤口详确,洗濯消毒包扎后,目光掠过她领口暴露的那一块青紫,随口问了句:“肩膀是不是也伤了?腹部呢?你衣服掀起来我看看。”
军医惊奇地转头看去,只见坐在床上的女人顺手撕了两段长袖,随便道:“脱衣服太费事了,直接来吧。”
燕绥本来是有事想问,刚叫住他,就见在船机舱关押了数天的海员被胡桥和褚东关带上来。她挥挥手,笑笑:“没事,都先忙吧。”
老船长受了惊吓,精力状况有些糟糕,军医措置过伤口后,燕绥看着老船长睡下才出了船面室。
她哪是求生认识不激烈, 她是恐怕本身明天要在这里交代了。
傅征的角度,恰好能瞥见对门的窄床,床上侧着一道身影,被子只搭在腰腹,鞋子也没脱。他拍门的动静,涓滴没有惊扰她的就寝。
直到关上门,辛芽都感觉――仿佛有那里,怪怪的……
傅征先是蹙眉,等听出这是她劫后余生的感慨后, 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刚才也没见你有这么强的求买卖志。”
一整夜,风平浪静。
燕绥坐起来,目光落在正对着她床坐着和辛芽说话的女孩身上。初醒的苍茫,让她花了几秒才认出这个穿戎服的女孩是明天随队上船的军医。
“另有位称是您外公,让你不管多晚务必给他回个电话。”
燕绥挑眉,无声扣问她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