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的刹车几乎令司机措手不及,保持惯性持续往前冲的乔治巴顿,在司机数下点刹的操纵中,堪堪顶住前车停了下来。
泥泞的土路有点颠簸,燕绥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屋棚, 问副驾的陆啸:“到哪了?”
燕绥一想,感觉也是,她在安保公司花了高价,预付了高额的定金,另有尾款没有付出……
走道绝顶,是一扇舱门。
没等她从这木仓声里回过味来,保持两米远间隔的前车在枪弹斜掠过保险杠的威胁里,猛地踩停了车。
——
陆啸被问住,有些懵:“木仓?”
“刚才那条公路持续往下走是索马里一支武装力量的占有地,并不平安。”陆啸指了指火线:“等穿过灾黎区, 还要持续往北走。”
身上是松垮不称身的军绿色礼服,袖口太广大,被他大略地挽到手弯。端着步木仓,他卷起衣袖的小臂就毫无讳饰地透露在燕绥的面前。
她皱眉,转眼看向车外格外肥胖的索马里人。
一把玄色的棱角清楚线条冷硬的木仓支,在他如同熊掌一样粗笨的掌内心,似袖珍的玩具。
燕绥正揣摩着,车内仪表台上随便放着的对讲机,信号灯一闪, 收回有些恍惚的电流声, 断断续续的滋滋响了几秒后, 终究清楚。
索马里的灾黎区各处都是, 前提好一点的有砖瓦遮顶,环境糟糕一些的幕天席地。
眼看着将近穿出灾黎区,这时候横生枝节,也难怪坐前车的雇佣兵头子连脏话都飚了出来。